一入侯门深似海,那这皇宫怎么形容?从里面随便走出来的一个小老头儿都是宰相级别的,殷骁居然还把人家给打了,好吧!严格来说是属于互殴。
殷骁呆愣的立在原地,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可哪个不是秋后算账的主儿,自己这下可算是惹了大麻烦。
薛怀义看殷骁六神无主的模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爽朗的说道:“这份情意,哥哥记心里了,不要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殷骁欲哭无泪,老哥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得痛快,刚才是谁让人按在那里一左一右猛打耳光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攀上薛怀义,以后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薛怀义怎么忍得下这样的屈辱,自己可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如此打脸,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拉着殷骁就要去找圣人告状,让圣人给评评理,替自己出气。
殷骁哪里敢去啊!可也不好拒绝,只好转移话题说道:“宝哥,今日出宫后,我如果有事情怎么找你呀!能给兄弟一个信物吗?到时候我在外面也好耍耍威风”。
薛怀义思索片刻,从怀中取出一面金色腰牌递给殷骁,低声说道:“这个你拿着,哥哥我现在用不上了,如果有事情,就去白马寺找我”。
殷骁小心的接过腰牌,心想老哥你也就发型像个和尚,还白马寺找你……刚想要借机转身离去,就被薛怀义一把拉住,大步的朝皇宫深处走去。
雕栏玉砌之间,回荡着皇家的气派与磅礴, 九曲长廊,漫不过长长的宫路,曲不过难测的人心。
太初宫,贞观殿。
殷骁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低着头一言不发,薛怀义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是如何受到苏良嗣羞辱的,还口口声声这虽然是打在自己脸上,却是对圣人的不敬和示威。
圣人驻颜有术,容貌和精神都显得很年轻,头发依旧乌黑浓密,皮肤白皙红润有弹性,此时正在批改奏章,在上面不断的圈圈点点。
最后,圣人宠溺的看向薛怀义,安抚道:“以后你还是从宫城北门出入,南衙的宰相从南门入宫,你们彼此两不相犯便是”。
薛怀义的脸是被白打了,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圣人看向跪在一旁的殷骁,笑着说道:“小骁也别跪着了,你不在,好久没有人给朕揉肩了”。
殷骁赶忙站起身,抬头看向圣人,不得不说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雍容华贵中带着凌然的英气,不愧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
看着殷骁,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经过军旅的磨炼,以往白白嫩嫩的小男人,此刻皮肤变成了小麦色,随着动作展露出矫健的身形,举手投足间都有了很大的转变。
殷骁小心翼翼的站在圣人身后,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拿捏好力度后,用尽平生所学给女皇揉着肩膀。
薛怀义还在下面洋洋得意的讲述着此次出征的所见所闻,一会儿抱怨下这个,一会儿又埋怨下那个……
殷骁忽然觉得薛怀义有些可怜,学历低,没有问题,但是你不学习不上进,不看看现在圣人都已经闭上眼睛了吗?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真的不能只是一味凭借先天的好条件,还要掌握各种各样的技能,这里还得衷心感谢会所的培训……
圣人拍拍殷骁的手,懒洋洋的说道:“嗯,真舒服,小骁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殷骁赶忙说道:“全仰仗圣人的垂怜,还有薛大将军的栽培”。
圣人眼中划过一丝赞许,薛怀义的眼中满是喜色,心中对殷骁的认同又多了一分。
圣人有些倦怠,挥挥手,吩咐道:“下去吧!”。
殷骁如蒙大赦一般赶忙谢恩离去,心中感叹宝哥真是不容易呀!今晚要辛苦啦~
走出贞观殿的时候,殷骁后背贴身的衣物都已经湿透,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如释重负,刚要离开,却被一个小太监拉住衣角,在耳边轻语道:“殷大人请留步”。
殷骁狐疑的看向那个小太监,见他转身离去,便快步跟了上去,左转右拐后,来到一处僻静的宫殿,随后小太监停下脚步,远远站住。
殷骁咬咬牙,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上次打自己耳光的宫女站在里面。
看着那个宫女,殷骁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那笑容贱嗖嗖的,好似在说,看我不爽就再给我两耳光啊!
自从看到薛怀义被人左右开弓的打耳光,殷骁的心态就发生了巨大变化,男人嘛!这点儿委屈连个屁都不是。
宫女看着殷骁莫名其妙的表情,微微蹙眉,声音冷清的说道:“你是不是与薛怀义走得太近了?”。
殷骁没有立刻回答,把瞎话又合计了一遍,看着宫女的眼睛认真说道:“薛怀义不足为虑!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膨胀,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取灭亡了,请提醒公主早做准备”。
殷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