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夷雍回府后，没多久皇上就把大部分的奏折分给几个皇子批阅，重要事情再上表于他，一般事务可由皇子自行决定，这其中，墨夷雍和墨夷深负责的是大部分的奏折。

褚萤夏每日跟师父联系一次，学一点小法术。

她也每日和凌诺学一些拳脚功夫，倒不是凌风教的他都学会了，只是墨夷雍说凌诺是师兄，能更细致得体地教她。

褚萤夏何其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不愿意说他罢了。他觉得凌诺是他的人，他自然会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越界，要懂得分寸，凌诺教她的时候，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但是凌风已经是她的人了，墨夷雍使唤不动。

进了初冬之后，褚萤夏总是浑身发冷，她记得从前看小说时，都说习武之人，体质上乘，冷热承受能力都会强一些，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冷，可能古代的冬天没暖气，比较冷？

入冬之前，她常常陪墨夷雍看奏折，帮他泡泡茶，准备准备小点心，有的时候也出出主意。

入冬之后，她所到之处都得备一个暖炉，但是墨夷雍怕热，她陪他在书房时，他总是穿一件单衣，还额头浸汗，但是也不肯出言赶她走。她瞧着过意不去，便总是寻诸多借口回房休息。

卧室被她弄得暖烘烘的，她总是沾枕头就着。墨夷雍怕热，夜里把暖炉放远些，墨夷雍会一直抱着她，她也就不觉得冷了。

——

这日墨夷雍推开了案桌上的奏折，走到一直暗自搓手的褚萤夏身边，轻轻拥住她，“这么冷吗？怎么不让他们准备暖炉？”

“其实还好，不太冷，你穿的这样单薄，真的不冷吗？”褚萤夏看着墨夷雍问道。

墨夷雍知道她是为了陪自己，又怕自己热的难受，才不肯点暖炉。“一直没教你骑射，现在你这么怕冷，恐怕要推到明年春天了。作为赔罪，今天我不看奏折了，我陪你玩一玩吧。”

褚萤夏有些担心地问：“不要紧吗？会不会有比较紧急的事情？”

“没事，我大概看过了，不太急。想做什么？”墨夷雍扶起她，给她披了件更厚的披肩，把她搂在怀里，往外走着。

褚萤夏可怜巴巴地看向他，道：“我突然想吃青梅干，可是我这两天吃了好多零食了，都长胖了，怎么办？”

墨夷雍笑着打量了一下她，“嗯，是有点胖了。”

“你才胖了呢，说谁胖？说谁胖？！”褚萤夏气的直跺脚。

“不是你自己说的？”墨夷雍有些坏笑地质疑她。

褚萤夏一板一眼地纠正他，“我可以说，你不能。你应该说，不不不，你不胖，可苗条了。”

“哈哈，”墨夷雍笑得很开怀，“好好好，你最苗条了。青柠，去拿点青梅干。”

“是，王爷。”青柠应声后往后厨走去。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墨夷雍扭头看褚萤夏时，发现她脸色突然发灰。

“有点头晕，还有点，想吐。”褚萤夏捂住胸口，依偎在墨夷雍怀里。

墨夷雍面色一滞，急忙问道：“前两日有这样的症状吗？可还有别的不适？”

褚萤夏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就刚刚，可能坐的久了，有些乏了。”

说着，青柠就拿了青梅干来，墨夷雍接过青梅干，有些担忧地问：“还想吃吗？不想吃就先搁着，一会儿再吃。”

褚萤夏摆摆手，手伸向盘子，目光就没从青梅干上离开过，“尝一个，如果能解腻，不就更好了嘛。”

然后，墨夷雍就狐疑地看着她吃了又一个，盘子很快见了底，然后不得不制止她，“不倒牙吗？我不记得你以前爱吃这么酸的东西。”

褚萤夏吃了最后一个青梅干后，才看向墨夷雍，道：“不记得了，但最近很喜欢吃酸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墨夷雍面色顿了顿，闪过了一丝不确定，然后将信将疑地看向褚萤夏，“你月事多就没来了？”

褚萤夏猛然停住，表情变得呆滞，有些迟疑地问出口：“难道？不会吧？这……我……”

墨夷雍又问了一次：“你上次来月事是哪天？”

褚萤夏愣愣地回道：“这……额……大概是快两个月不曾来月事了，我一直没注意这件事。”

墨夷雍盯着她看了许久，心跳越来越快。和他对视的褚萤夏也是如此，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打破安静的是墨夷雍明显带着激动的声音，却是对凌诺说的，“凌诺，去把胡太医请来，”凌诺转身而去之前又补充，“不要惊动别人。”

“是！”凌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凌风的视线里，果然跑腿的活儿也都是凌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