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雍稳稳地抱着褚萤夏回房的路上，褚萤夏清清楚楚地听着他逐渐急促的心跳声，感受着逐渐粗重的呼吸。

她心跳的越来越快，大脑一片空白。她虽然未经人事，但是现在这个气氛，她也觉得越来越不对，事情的发展好像明显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不是说慢慢来吗？不是不逼她吗？那现在这霸王硬上弓的气势怎么解释？

她没想到的是，她能感觉到他的异常，他不也是一样吗？把她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想着想着就到了卧室，墨夷雍慢慢将她放在床边，问道：“真的不洗一下了？”

褚萤夏一脸懵，表情木讷，心里不受控得想着的是：不是都是强行抱起来，然后粗暴地扔在床上，然后饿狼一样地扑上来吗？难道她看的那些小说和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哎？她是受虐狂吗？为什么要想这些？褚萤夏急忙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墨夷雍却以为她今天确实乏了，不想洗澡了，便道：“那便早些歇着吧。”

看她半天没反应，墨夷雍又道：“不脱下外衣？需要我帮你吗？”

说完就真的把手伸过去，褚萤夏急忙麻溜得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滚到了床里头，给他留好了位置。

墨夷雍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经意得笑了，也脱去外衣，吹熄蜡烛，躺了过去。

这是第二夜，仍然有些尴尬，褚萤夏的心里小鹿乱撞，白日里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黑夜里的她脸颊偷偷红成苹果。

她偷偷抬起头看向墨夷雍，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不自觉地还有些失望，甚至自己都未曾察觉。

突然她轻轻爬起身，用手肘撑着自己，借着月光看着墨夷雍的脸，棱角分明，英挺冷肃，却也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她慢慢伸出手，很想顺着这轮廓摸一摸。

当她的手接触到他脸颊的那一刻，一个粗糙宽大的手掌抓住了她，紧接着，她看到墨夷雍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

她心虚地笑笑，“我，我是，我是看到你脸上有脏东西，想帮你擦擦。”随便扯了个谎的褚萤夏现在心跳快的离谱，手还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墨夷雍嘴角在黑夜里轻扬，稍一用力，翻身把褚萤夏压在身下，“是吗？那你帮我擦擦吧。”

“额，不用这样擦吧？”褚萤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惊慌失措。

“你，是不是想发生点什么？”墨夷雍的语气里带着些坏笑。

褚萤夏吓得都结巴了，“没，没有，我，我，我没有。”

墨夷雍不紧不慢得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期待些什么，然后又有些失望呢？”

褚萤夏慌了神，什么也说不出口。

墨夷雍喉咙一哑，倾身压下，“我也很期待。”

唇齿相接，好似有一股电流，流遍全身，这样静谧的夜，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汪汪汪。”就这样吻了许久，差点就要失控的场面被门外刚睡醒的小葡萄打破。

“我要宰了它。”说着墨夷雍就要起身。

褚萤夏急忙按住他，平复了下心情，尽量平静地开口：“我们聊聊吧。聊聊，我是楚夏的日子。”

墨夷雍点点头，又突然想起她可能看不到，道：“好。”

“我的家乡和这里很不一样，你说的是对，是比这里要超前一些。

从前的我，真的说不上幸运，我从小是个孤儿，被同是孤儿的夏睿收养之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的哥哥……”

楚夏讲了许许多多关于她和夏睿的过往，讲了她的病，讲了夏睿和柳双诗，墨夷雍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

他用手抹掉她的眼泪的时候，轻轻把她拥入怀，“他会好好的，会有自己的幸福，不会忘了你，只是会替你更加幸福的活下去。萧炎睿的出现，你可以当做是个预兆，都会好好的。”

之前她喝醉了，说着那些话，问他不知道哥哥过得好不好，他没有出言安慰，只是不知道前因后果，都知晓后他更加心疼怀里这个坚强的女孩。

“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们也算是坦诚相见啦。”褚萤夏强行止了泪，故作坚强的对这段回忆做了总结。

墨夷雍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褚萤夏没等到他的回话，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却因为在黑夜，没有看到他眉间耸起的小山。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想知道，雍正，是谁？你刚刚没有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