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全天下只有墨夷雍这么叫她。声音分明不带情绪，但称谓已然暴露了他们的相熟程度。褚萤夏只是没想到，今天这种场合，墨夷雍还能叫的这么自然。

“雍亲王吉祥。”众人再次行礼，两位王爷，两位阿哥，这里俨然成了焦点，至少有三位还是冲着褚萤夏来的。

墨夷雍只点点头，目光未从褚萤夏身上移开半分。

褚萤夏拗不过，只好开口：“嗯，知道，十一阿哥和我说了。”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可不敢墨夷笙墨夷雍的叫。

墨夷雍点点头，看向孟樱娴，问道：“褚夫人，本王可否与夏夏借一步说话？”

孟樱娴的唇角微微勾起，道：“自然是可以，那劳烦雍亲王一会儿派人将萤夏送到殿内。”

墨夷雍回：“那是自然，请褚夫人放心。”

孟樱娴和黛美琳离开后，褚萤夏盯着苏碧瑶的背影想了很久，也不曾想出自己究竟看她哪里不顺眼。

直到墨夷深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了神，“四哥找萤夏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墨夷雍瞥了墨夷深一眼，道：“这就不必向八弟报告了吧？”

墨夷深戏谑地笑了笑，道：“四哥怕不是忘了萤夏是我的未婚妻吧？最近似与萤夏走的过分亲近了。”

褚萤夏抢在墨夷雍前面开口：“八王爷也说萤夏只是王爷的未婚妻，那与谁亲近的自由应该还是有的吧？”

她才不管有什么婚约呢，一纸婚约，事先也没问过她同不同意，现在连朋友都不能交了？

墨夷深的面色一沉，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大打折扣。

墨夷深身旁的墨夷轩挑起眉，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

墨夷笙也算是多少了解褚萤夏的性格，自知说什么都没用，也就不管她了。

墨夷雍的表情就让人舒服多了，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只在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得笑意。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一些闲言碎语不免落入褚萤夏的耳朵。

“都说褚家大小姐一个月前遭人暗算，九死一生，之后性格大变，较之从前待人亲近了许多，今日一见怎么觉得愈发不好相处了？”

“还没听出来啊，不是她不好相处，是看和谁相处。”

“你们没听说？当初褚家大小姐差点死在外面，还不是雍亲王出手相救？八王爷人也没找到，最后还是听说褚家大小姐已经回府，才大半夜去看了看，估计这是怨上他了。”

“我看不止如此吧。褚家大小姐得雍亲王相救，肯定是感激不尽了，再加上八王爷态度冷淡，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现在肯定是移情别恋了。”

“是啊是啊，听说褚家大小姐还与十一阿哥相熟，前些日子还有意缓解雍亲王和十一阿哥的关系，还亲自下厨，深得皇后娘娘喜爱。”

“这事谁不知道啊？她与八王爷有了婚约之后，八王爷多次亲近，褚相爷都没示过好。原以为褚相爷是想独善其身，谁知前两天，褚相爷却在上朝时明确表示赞同雍亲王的提议，这还不清楚吗？这朝堂的风向要变喽。”

……

褚萤夏真心觉得这人啊，无论在哪个时代，碎嘴子嚼舌根的本事都是与生俱来的。她不过交两个朋友，怎么说的好像是她搅乱了朝纲似的。

褚萤夏不耐烦地看向墨夷雍，道：“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还说不说了？”

墨夷雍笑了笑，道：“说，当然说，不过这里人多，我们回避回避？”

他这一笑不要紧，在场的人的表情真的没法看了。褚萤夏现在是知道为什么了，青柠分明说过，外界流传墨夷雍常年没什么表情，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褚萤夏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就看了看前面一个人少的角落，径自往前走了。

她没有回头看墨夷深的表情，她不太喜欢这个人，甚至是太不喜欢了。

——

终于安静了许多，他们离人群不远，但有凌诺和青柠守着，五米之内确实没有第五个人妄图靠近。

墨夷雍先开了口：“不开心？”

褚萤夏抬了抬眼皮，道：“本来还行。现在不太开心了。”

墨夷雍笑笑：“你还不开心？你没看到八弟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褚萤夏抬起头，没好气地问：“惹他的是我，与你何干？”

墨夷雍摇摇头，道：“你如此这般，你们的婚约怎么办？”

褚萤夏道：“他最好一生气把婚约取消了，我正愁怎么办呢。”

“你想取消婚约？”

“嗯。”

“当初宣旨时怎么不说？”

“那不就是抗旨了？办法不是得慢慢想嘛。”

“那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墨夷雍道，“听说八弟有意迎娶宇文拓将军的独女宇文汐晗，不过会等你入门后，你做正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