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雍走后,楚封君和褚离默声称要商讨政事,让楚夏和沈月先去休息,且再三叮嘱,一定记得带走糕点。楚夏想,一定不是好心地怕她忘记,怕是看到它就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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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楚夏就被沈月急急得拉进了旁边的小路,然后拐了两个弯就进了另一个小院子,大概是原主住的地方了。
真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得院子了,简直是寸草不生,一进院子就只能看到用细碎的石子铺成的小路,通向了一间青瓦白墙的屋子。院子里没有任何花草树木,但路的一侧有一套青色的石桌石凳,另一侧有一个孤零零的秋千。原主果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
“小姐,您终于回来啦,”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从屋内迎了出来,大概是原主的小丫鬟,“沈公子。”这个丫鬟倒是给沈月行了礼。
“嗯,青柠,我和小姐有事要说,你先去后堂休息吧,晚膳前再过来就行了。”沈月道。
“好的,小姐,公子,需要奴婢可以随时叫奴婢。”青柠退出了院子,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楚夏一眼,她没想到的是楚夏也正在看她,冷不丁的对视,让青柠心头一颤,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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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萤夏的房间也是干净得过分,摆设也很简单,却是卧房和书房并在一起了。卧房正中间放了一张古色古香的圆桌,周围放了四个圆凳。里侧便是一张用青纱幔围起来的床,床头有一张梳洗打扮用的桌子,上面倒是有个镜子和一个小盒,大概有些发饰什么的吧。
另一边,是一个套间,但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书桌和书柜,明显是书房,看来褚萤夏确实是爱看书的紧,古代女子竟还有将书房和卧房连在一起的,楚夏猜测这也是绝无仅有的。
“你们这里这么开放吗?留你一个男子在大小姐闺房毫不避讳啊?”楚夏记得古代封建得很,怎么会对这样的情况熟视无睹呢。
“避,但我没事,我,常常来。”沈月略带迟疑地说道。楚夏知道,他怕是又想起原主了。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实在搞不明白啊。趁现在没人,你快给我讲讲,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好多话。”说到最后一句,楚夏已经不敢抬头看沈月了,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沈月只好一一道来。
首先,褚萤夏不喜多言,但礼数是极周到的,不可能会出言不逊,不行礼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其次,褚萤夏向来只唤相爷和夫人为父亲母亲,虽疏离但也得体。
然后,褚萤夏绝不会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比如为雍亲王给当朝皇后准备生辰贺礼。
最后,关于他自己,沈月说自己的父亲只是褚封君尚未做相爷时相识的旧友,无官无爵。母亲在生他时便难产而死,父亲后也因病早亡,人人都说他命硬,克死了父母,但褚封君还是把他收留了下来。
沈月说,他刚进府时不受人待见,褚萤夏虽也不亲近,但对他却和对其他人无异,又因他们两个年龄相仿,褚封君便让他们一起上学堂,一起做功课,所以他从小就是在褚萤夏的院子里长大的。他在褚家,不主不仆,没有人刻意为难,却也鲜有人亲近。
“那你和她就是青梅竹马了?她,不喜欢你?”楚夏小心翼翼地问,但答案,她内心却是笃定的。
“她,太优秀了。”沈月每当提到褚萤夏,就免不了多了一丝伤感,“而且,她已与八王爷墨夷深有了皇上的赐婚。”
“她没有拒绝?按我对目前对她的了解,她如果不喜欢应该会拒绝吧?”其实楚夏也是在好奇褚萤夏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八王爷。
“皇上赐婚,她既无婚配,又无属意之人,怎能拒绝。”沈月用的却是肯定句。
“没事没事,不要想这么多了,你和她做不成夫妻,你可以做我闺蜜嘛。”楚夏大大咧咧地打断沈月的悲伤,怕他从此一蹶不振。
“闺蜜?”沈月不解地看向楚夏。
“嗯,闺蜜,在我的家乡是最好的朋友的意思!”楚夏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样,确实已经很好了,”沈月轻叹一口气,“不过你,以前叫什么?”
“楚夏。”楚夏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巧,也许你来到这儿未必是巧合,可能你们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但你以后要记得,你就是褚萤夏,你在心里也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楚夏了。”沈月的话每一句都和楚夏在心里也想过了。对,她就是褚萤夏!
“沈月,我已经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了,要不然就这样吧。你也说我学不来她的样子,那我就做我自己不行吗?”褚萤夏无限苦恼地吐槽。
“唉,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现在大家对你肯定也是有很多猜测的,但毕竟你的相貌与之前一般无二,又有我在身侧做保证,自然不会怀疑你的身份,但你也不要太放纵了,我看你的性子太野脱了。”沈月又何尝不苦恼。
“你原来也不似寻常人家的大小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