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也很意外,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你这是嫌弃这副字画么?”
现场气氛立刻凝固起来。
苏哲在春谷聚会夺魁,的确是名声大噪,大有可为,可如果得罪了严老,那这些都会化作一滩泡影,甚至情况更糟,前途暗淡。
在评委席的蒋毅看到这种情况都快急坏了,苏哲这是疯了不成?
台下观众更是炸开了锅。
“我靠,苏哲疯了吗?居然拒绝严老的《国之重器》?”
“他脑子有病吧!这不是相当于打严老的脸吗?”
“严老都把话说出去了,要把《国之重器》送给苏哲,可结果苏哲居然不要,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严老收回去,这是给严老难堪啊!”
“不是,苏哲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苏哲膨胀了,飘了呗,认为拿到了春谷聚会的魁首,就是天下第一,可以为所欲为了。”
“依我看,苏哲这是在秀个性,有些文人就爱搞自命清高那一套。”
越来越多人认为苏哲拒绝严老的字画,纯粹是飘了,拎不清自己的斤两。
而对于东方无拘等人来说,则是值得振奋的好消息。
他们都快乐坏了,苏哲明明都已经成为了魁首,人生之中最风光的时候,竟然开始作死,把好事变成坏事了。
对于全场的骚动,苏哲视而不见,他依旧很真诚地望着严老,“自然不是嫌弃,严老这副《国之重器》堪称书法巅峰,笔画之中更是蕴藏着龙国的厚重和伟大。小子再无知百倍,狂妄百倍,都不可能嫌弃这样一副墨宝。”
严老有点疑惑了,说道,“既如此,为何你还要拒绝?”
苏哲道,“‘国之重器’四字太过厚重了,小子只是区区一介小民,何以担得起国之重器?”
严老立刻就明白了苏哲这句话的意思,原本不悦的脸色,立刻温和下来。
其实在来春谷聚会之前,他也考虑过,把《国之重器》送出去,会不会不妥?毕竟不是谁都能担得起国之重器这四个大字的。
可如今,苏哲的这番话说出来,可以说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倒不是真觉得苏哲不配收下这副字画,而是苏哲的这个观点,尤其苏哲耐得住《国之重器》的非凡价值,选择拒绝,这份定力和心性,是极其珍贵和难得的。
原本,他只是很欣赏苏哲的才华,可如今,他开始由衷欣赏苏哲这个人。
已经从评委席走过来的蒋毅听到这番话,他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并且心里赞叹,苏哲这个回答可真是漂亮。
以他对严老的了解,苏哲这句话肯定会得到严老的极度欣赏。
严老继续道,“可我话都说出去了,谁成为今天的魁首,就能拿到我的这副《国之重器》,你如今不肯收,老头子面子往哪里搁?”
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好奇苏哲会怎么回答。
苏哲轻轻一笑道:“现在的我远担不起国之重器这个称号,不妨等小子哪天对国家做出重大贡献,担得起国之重器时,小子再取《国之重器》。”
“严老意下如何?”
严老眼前一亮,忍不住高声一句,“好!”
他用力地拍拍苏哲的肩膀,豪爽大笑,“哈哈哈,那就等你哪天成为了真的国之重器,再来找我取这副《国之重器》!”
“谢谢严老成全。”苏哲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
严老越看苏哲越喜爱,一时间竟有了收徒之心。
以他的智慧哪里会看不出苏哲的拒绝,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
毕竟这副《国之重器》价值非凡,不止国内有大企业家豪掷重金,在国外也有不少人觊觎着。
而苏哲只是一个普通的艺人,出身贫寒,如果在众目睽睽下,收下了这副《国之重器》,肯定会遭到有心人的惦记。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苏哲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下,贸然收下这副《国之重器》相当于多了一份危险。
拒绝是正确的选择。
严老想到了这点,也是有些小愧疚,是他疏忽了。
在高位站久了,有时候思维难免脱离群众。
台下的上官巡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鬼机灵。”
上官倾城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爸,现在苏哲拿到了魁首,是不是该你兑现诺言了?”
上官巡板着脸道,“春谷聚会都没结束呢,你急什么?”
就在上官倾城想反驳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她听到了苏哲在台上喊她。
这一下子,所有目光都朝着她望过去。
刚才严老把第二份奖品,也就是陪伴了严老三十三年的玉佩,送给苏哲。
苏哲收下后,询问严老,能不能把玉佩转送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严老同意后,苏哲便把上官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