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兰自我陶醉在装疯卖傻的戏码里,越装越熟练,连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骗住了。
本以为她这么装下去,傅御琛、刘所长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在法律面前,一个精神不好的人,犯了这么点小错,是不用接受法律制裁的。
她装得正起劲,突然,手里的针管被走上前来的男人,一把夺了过去。
针管被夺走,张淑兰心头猛地一颤,脸本能地朝他傅御琛那边转了过去,手也跟着伸长出去,想要把针管给讨要回来。
傅御琛及时地将针管举得高高的,让她扑了个空。
“张淑兰,奇怪,你人不是傻了吗?不在精神科老老实实地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张淑兰怕被傅御琛这小子识破了,她连忙把脸回转过去,没搭理他,依旧用一只手掐着橡胶娃娃,另一只手拿着针管往她嘴里喷药。
她照旧重复着那句说了上百遍的话:“喷死你!喷死你!哈哈哈哈……你是丑娃娃!”
“张淑兰,你这是故意不理我,还是不敢理我呢?”傅御琛薄唇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他耐着性子跟她继续软磨硬泡。
说完,还将高举着的针管拿下来,先是拿到鼻子边上,轻轻地嗅了嗅,一股难闻的农药味,令人恶心作呕。
“这针管装的什么好东西?张淑兰,你说它喝了会不会死人呢?要不我给你喷几口,你也尝尝味道?”
张淑兰当然清楚这针管里装的是什么。
它可是无药可医的“百草枯”,但凡喝上它一口,就能让一个好好的人,穿肠烂肚,浑身器官衰竭。
在清醒的意识之下,活活地惨死过去。
听到傅御琛说要给她喷几口,她的心里猛地一揪紧,恐惧充斥着她的双眼。
她的母亲当年就是跟她父亲赌气,喝了百草枯,在医院里折腾了半个多月,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胃。
最后,还是无力回天,痛苦地死去。
张淑兰对百草枯是畏惧的,本能地将身子往旁边的空位处躲开一些,生怕他傅御琛真的要往她嘴里喷药。
“张淑兰,去哪儿啊?回来!你不是要给娃娃喷药吗?我也给你喷点,让你尝尝这药的滋味儿。”
傅御琛见她朝一边躲开,连忙伸长手臂,将人重新捉了回来。
想到张淑兰跟林伊人这对恶毒的母女,一心要加害他的老婆跟孩子们,怒气燃起,一双猩红狠狠地瞪视着她。
“唔……不要……啊……我不要喝……”张淑兰“装疯卖傻”的演技再高超,这会儿,她也装不下去了。
见他傅御琛拿着针管对着自己,慌得她连忙摇头,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她不要”。
“娃娃都能喝,你怎么就不能喝了呢?来,我们喝一口,解解渴。”
傅御琛将针管朝她面前凑得更近了些,继续逗弄着她,等着她这个骗子原形毕露。
张淑兰看着他手里的针管瞄准了自己的嘴巴,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深重,好怕他把针管的药喷到她的嘴里,令她痛不欲生。
吓得她紧紧地抿上了唇瓣,且还用两只手捂住了嘴巴,摇着头,慌乱无措地喊道:
“不要!这里面是药,我不能喝它!”
她这一神志清晰地喊了一声后,直接把她“装疯卖傻”的谎言给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