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面有一位妇人自称是马氏的母亲,吵嚷着想要进来。”
江瓷正专心的找线索,外面的衙役便来到门口禀报情况。
马氏的母亲?那岂不是正好了。
江瓷喊了一嗓子说:“叫她进来吧。”
就已经预料到,这马氏的母亲进来竟然是哭哭啼啼的,已经事先准备好了绢帕。
果不其然,马氏闯进来见到地面上一滩血迹之时,骤然被吓得瘫倒在地面上,面色抽搐着流下眼泪。
“夫人节哀,官府一定会给您女儿一个交代的。”江瓷贴心的递上绢帕,先是要安抚好她的情绪。
这屋子里的每一样摆设都能勾起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回忆,既然知道是这样,马氏的母亲为何还要坚持过来呢?
休息了一会儿,马氏的母亲似乎缓过神儿来了,开始和江瓷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我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他能够嫁一位如意郎君,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可没想到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马氏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是马氏母亲和父亲成亲多年以后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大夫都说他们二人能得来
一女儿已实属不易,因此这才对着唯一的孩子格外看护。
“我就说那姓陆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儿,哪有什么人就非要叫什么驴的!这下好了,不知道他在哪里结的仇,怨害了我的女儿……”
马氏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泣不成声,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此刻又喷涌而出。
这种场面最合适的处理方法就是作为倾听者,不说不答,不发表意见,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就好。
虽知其中道理,但江瓷还是有些忍不住说:“夫人人的姓名来自于父母,倒也是不能够仅凭姓名来断定此人的好坏。”
的确是这样,孩子在小的时候又怎知父母给他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都是在长大以后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那时为时已晚。
名字也算是父母赐下的,也是父母对孩子的爱,倒也不能够如此的践踏别人的名字。
听了这话,马氏便有些不乐意了,开始给江瓷讲一些关于陆驴的事情。
陆驴与这个名字倒还真有一些渊源,因为脾气倔得像驴一样,所以在成年之后,他的母亲便给他改成了这个名字。
从前叫什么倒也不
得而知,但仅凭他觉得像驴一样的性子,马氏的母亲当初也是不愿意将马氏嫁给他的。
可谁知马氏偏偏就是喜欢他,非他不嫁。
澄清过后二人不仅没有子嗣,陆驴更是总让马氏干一些粗活儿,重活儿,明明成亲之前再三保证不会让马氏吃苦的。
成亲之后,这些事情都变成了狗屁。
有时这二人发生什么口诀都是马氏最先低头,马氏虽然平日里在家有些骄纵,但对着陆驴却是一副好脾气。
据说有一次二人因出门晚了,陆驴便使性子不去了,马氏也是没多说什么的。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偏偏要跟着他遭罪!他就是一个扫把星!给他自己爹娘克死了,不说,现在还要克我的女儿!”
马氏的母亲说着非常愤怒,江瓷也只能不停的安慰道:“您先别激动,本官听附近的邻居说,这二人从来不曾吵架,怎么听你一说他们似乎经常会有口角?”
邻居是最能够知道这家人发生过什么事的,一旦有一点动静,轻而易举的就能被旁边的人知道。
但马氏的母亲应该就只能从马氏的言语当中而得知。
马氏的母亲冷哼一声说:“还不
都是那个扫把星太会装了,在人前能够展露他的真正的面目吗?我女儿是否受欺负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知道?”
说着,马氏忽然抓住了江瓷的袖子,神色异常慌张的问:“是不是他们所有人,都说是我女儿嚣张跋扈?”
“自然是没有的,衙门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并非是别人几句话的片面之词。”江瓷皮笑肉不笑的松开了被拽着的衣袖。
马氏的母亲像是没了魂儿一样,愣愣的看着马氏曾经睡过的床不塌,嘴里喃喃自语:“女儿啊,女儿,你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可没想到最后竟是你落的一个不好的名声。”
“夫人你还是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可听马氏说过平日里与谁家有仇怨?”江瓷打断了她神神叨叨的话。
只见对面人呆愣的摇了摇头说:“我女儿最是注重面子的,是不可能与他人争吵,但若是这扫把星得罪了什么人,那我也不得而知。”
这母亲也算是伤心过度,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求着江瓷一定要查出真相,给她女儿一个公道。
马氏好歹还有这样一个母亲能够提供一些线索,可是这陆驴,年幼
时双亲就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