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两个人只能互相搀扶着。
尽管江瓷平日里体力还不错,但也无法克制这一直向上爬着的山峰。
还不到山顶,江瓷便已经耗尽了力气,只能暂停下来,随意坐在山丘的泥土上。她喘着粗气道:“还是你先上去吧,这班等我恐怕要耽误了。”
若是能有一个人先盯着大致的方位留下记号,后面的人也好追踪上来。
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陆知白又怎么能够放心的将她一个人就在这呢。
“我扶着你,若实在不行,变算了。”陆知白的眼下之意也就是实在追踪不上,也只能是宿命。
可江瓷若是在这件事情上放弃了,那岂不是日后碰到什么坎坷还是一样会放弃?
就将目前的状况想象成简简单单的爬山而已,一定不能够就这样颓下去。
也是恰巧手边就有一节不长不短的木棍儿粗细也都正好,这一切就像是专为这一刻准备的。
有了木棍支撑,再加上陆知白的搀扶,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山顶之上。
“想不到,山顶视野这样宽阔,那后面似乎还有什么村子?”江瓷眯着眼睛,用手遮挡住头顶上的烈日,也是
一清半楚的朝着远方看去。
在山中的村子,难道绑匪就是从那里而来吗?
那边看起来人迹罕至,自山顶望下去,似乎没有一条路是通向那里的。若真的是这样,这二人就是如何进的去的呢?
只是此刻早已经没有那两个人的踪迹,全靠猜测,也无法很快断定。
“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走过的痕迹。”江瓷对陆知白说道,也只能用这个方法尽力一试的。
两个人对这边的山形并不熟悉,若是绑匪对这里万分熟悉,有什么抄近路的办法,此时此刻他们就是在做无用功。
当然,这也只是最坏的结果,没到最后一刻,依旧不能够打道回府。
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该不会真的是有什么近路可走。”江瓷已经感觉到有着丝毫的绝望了。再这样下去天都快要黑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陆知白这一边的草丛里面不知道在扒拉着什么,一点也没有听到江瓷说的话,而是全神贯注的背对着这边。
江瓷也好奇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发现什么了?和你说话都没有反应。”
凑过去一看,陆知白眼前的这一片位置,杂草
已经被压倒,像是放过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
难道这是那两个绑匪的麻袋?
陆知白初步判断,这袋子里面若非是他们所用的冰刃那边有可能就是人了,能够造成这样大面积的压倒。
还是希望里面不要是人才好。
“那看起来他们的确在这里休息过,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前面那个村子了。”
江瓷抬头望了望天色,现在他们是在山顶,所以会一直有太阳照耀着,但若是按照山下的视角,此刻太阳已经落山了。
也就是说没有多久天色就会暗下来,两个人行动也会大,不方便也会更危险。
踪迹找到了,有没有合适的时间,一下子又陷入到僵局当中。
“不是我们还是先回去通知县衙的人,这山外的村子并非你我二人就能够查清楚的。”陆知白你是经过左思右想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他有些担心这村子不同寻常,恐怕是什么贼匪窝。
若真是这样,他们二人还未等靠近就已经被巡视的人拿下,这样更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还会将自己置入危险当中。
冷静这一会儿,江瓷也想明白了。
“好,那我们便抓紧回客栈吧。”江瓷的声音中也多有
无奈。
的确仅凭着两个人的本事不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若这两位绑匪是个普通人都还好说,但如果真的是什么贼匪窝出来的,不仅没办法阻止,还有可能搭上自己。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此位置记录下来,转告于当地的官员。
夕阳西下,两个人并肩走在山路上。
那一抹暖色照耀在两个人的身上,仿佛发热淡淡的金光。他们就像是山中走下来的神明一样,清丽脱俗。
“当然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是黄昏下赶路回家的老农?”这一路太过于枯燥,陆知白忍不住说几句话来调动一下当前的气氛。
二人原本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衣衫,几经辗转以后也变得破烂了起来。到真如陆知白所说,像是那晨昏定省的……
“你说什么?”江瓷又问了一遍。
可这一次陆知白没有回答,而是怀带着笑意朝着前面快步走着。
“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做什么?我现在的腿还是酸的!”江瓷忍不住在身后呼喊着。
这个陆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