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江瓷身后两个人皆是一脸吃瓜的表情,都想知道那个昨夜究竟是什么事情,面前的衙役虽然是个传话的,但也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江瓷拧眉道:“知道了,叫她回去吧。”这人今天又来一遍,大概是想要造成的就是现在这样一个结果,叫其他人先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瓷深吸一口气,这人看着像是被逼无奈,实则心机深沉,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打发走了衙役以后,江瓷一转头就对上了两个炽热的目光,不用说都是想要打听昨晚发生什么事的。
叶浮世满脸坏笑道:“大人,您昨夜到底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定是在他喝醉以后,他敢确定!
程宴更是笑的憨憨的,以为自家大人以后就要有夫人了,便也忍不住好奇道:“咋样大人?好看不?您昨夜回来的那般晚,该不会是……”
越说越离谱,江瓷赶紧打住这两个人,很严肃的说:“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两个别瞎想了。
再说了,昨天晚上叶浮世喝的像坨烂屎,还是本官给扛回来的!恩将仇报了啊。”
江瓷这一顿输出,说要便离开了
石桌。
临走时还不忘吩咐两个人,“吃完记得将桌子收拾好,到前厅书房来找我。”
她可不能继续沉迷一些没有用的事情,昨日出现的尸体是一定要尽快查出来的。他看了看天,这时辰陆知白应该也已经要到了。
昨日吩咐陆知白回去后将尸体再重新仔细的检查一遍,希望能有一些眉目。
江瓷才刚来到书房,就发现一个人影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陆知白今日没有穿那月白色的长袍,而是换了一身墨青色的锦袍,远远看去便像是富贵公子一般。
“陆仵作这么早?有什么发现?”江瓷边走进去便与他打招呼道。
陆知白回过头,今日的他似乎面色上也有些许的不一样,但江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便直直盯着陆知白的脸找不同,给对面的陆知白盯的有些慌乱,轻咳一声道:“昨日我回去后又检查了死者,在他的嘴巴里发现了一根金色的丝线。”
陆知白伸手入怀中掏出一方绢帕,打开后里面是金灿灿的一根金丝。金丝不长,约莫人手掌的长度。
“看这两边的磨损,应该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什么东西上
面会有金丝线?并且还不细。
江瓷越看这个东西在,越觉得有着眼熟。
陆知白补充道:“乐安县能用得起纯金丝线的人家并不多,一一排查便能够确认身份。”
没错,金丝线若说在锦州这样的地方或许是大海捞针,但乐安县这种小地方,小门小户居多,略微有一点点银子也未必能舍得用。
江瓷忽然想起来,自己就见过金丝线做的东西,现在还就在当中。
“你随本官来一趟,本官忽然想到一样东西。”说罢,江瓷忙不迭的朝着外面走去。
昨日晚上李员外那件衣裳,上面便是金丝祥云纹路,本想着日后叫人洗好了再叫人送还回去的。
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陆知白跟着江瓷一路来到房间外,即将进去时却忽的顿住脚步道:“大人还是……取出来吧,您的房间在下不方便。”
陆知白变得有些别扭,在门口踌躇就是买不进那一道门槛,整个人也变得奇奇怪怪,仿佛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你在院中石桌等本官。”江瓷本想说有何不方便,想了想还是算了。
既然陆知白特意避嫌,他也不会上赶着要人进
他的房间。虽说外表都是男人,可江瓷本性依旧是一名女子。
只是在查案时,多多少少也要不拘小节一些。
片刻,江瓷将衣裳取出带着到院落的凉亭中,幸亏今日没有风,在外查看也是一样的。
“昨晚李员外的鸿门宴,本官衣袍被撒上了酒渍,这是他给本官准备的衣裳。”江瓷讲述着来龙去脉,同时也有利于推理。
陆知白抚摸上那衣袍的料子,仔细的对比了边缘的金丝线后道:“这衣裳的料子是锦州货,虽然金丝的质地看起来相同,但有钱人在定制金丝时,是会给到一个尺寸。”
也就是说,定制出来的一批金丝,宽度便是一模一样的。
陆知白将死者嘴里的金丝放在衣袍上对比,痕迹大小宽度完全吻合。
江瓷眼尖,立刻便按住那金丝发出疑问道:“这成色,似乎有些不同。”
死者嘴里的金丝颜色要稍微暗淡一些,而衣服上的金丝要靓丽许多。就算是同一人定制的,也有可能不是一批。
乐安县能够定制起多批金丝线的,也只有家财万贯的李员外一家了。
一股冷嗖嗖的风突然吹起,将桌子上的衣袍吹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