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同样也是考虑到了大家。泫雅里面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想要找一份迎盛保持生计。和真正的朝廷官员是大不相同的。
朝廷官员为民为官。帮助百姓那是正常的。可这件事一旦出了什么纰漏,遭殃的可就不仅仅是当官的人了。当官的手下也亦有可能会成为那个,被人实施报复的对象。
陆知白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因为矿场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或许在真实的情况之下。是会比如今要恐怖千百倍的。
历朝历代只要牵扯到矿石,还有细盐的事情,没有一个是只抄了一家便就结束的。从来都是一拖二,二拖三,最后朝廷为了斩草除根,将所有涉事的人全部处理掉。
同时也有可能担心后续会惹出许多的麻烦,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处决到那个将这件事情挖掘出来的人,要让这个历史上的污点永远消除掉。
最狠不过帝王心,帝王如何想的我们都不清楚。
两个人的话题越说越广,甚至说到了根本想象不到的层面之上。江瓷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停止了这个话题,疑惑问道:“你不是乐安县的仵作吗?怎么懂得这么多朝堂上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县衙虽然不论出身,但也不能够容许隐藏身份之人在这里。因为并不知道这个人隐藏着身份究竟是什么,是一个对县衙有利的还是有害的都不清楚。
陆知白倒也没想到自己会越说越激动,顺嘴便说出了这么多心中藏着的事情。这下子收也收不住了,已经被人发现端倪。
发现了他和其他常人不一样的时候,江瓷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随后又觉得,自己还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真以为在这儿乐安县住着的人便都是本地人了,可他们之前做什么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都没有调查过。
只凭着自己对外貌的客观印象去分析大家,这还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忌讳。
不过除了觉得自己还真是没用意外,倒也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江瓷虽然一开始很激动,但冷静下来自己内心想一想,如果陆知白真的会对这县衙不利的话,也根本就不可能等到现在了。
更不可能在这里尽心尽力的验尸,帮助大家破案。虽然平日里对银子上面的确是抠了一些,可那也是人之常情。
随后,又恢复了柔和的态度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知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单纯的想要做一个仵作,还是另有他的想法,只要你对县衙没有任何的危害便没有关系。”
这已经是江瓷,能够做出最大的容忍和最大的让步了。
陆知白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好久好久,随后低下头去,笑道:“但是还是和刚开始来的时候那样一模一样的天真,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心境,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说着,他站起来身子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已经走出两步的陆知白又停顿下来,侧眸道:“今日多谢你了,江瓷,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做出对你……还有有县衙不利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自顾自的出去了,只留下江瓷一个人独自楞在房间里面。
这什么人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实的,江瓷随便的嘟囔了几句,发泄了一下情绪之后,便连忙回床榻休息。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仍旧按部就班的做事,没有一个人发现昨夜的不寻常。不过这样倒是最好的了,要的就是让大家每日都平平稳稳的。
伸个懒腰以后,这才发现今日竟然没有早饭?江瓷唤了两声沈月,也不见有人出来。
随后江瓷碰到了程宴,连忙问道:“程宴,你这一大清早的在闲逛什么?可看到沈月了吗?”
程宴挠了挠头反问:“沈月?这个时间她不应该在做早饭吗?大人想要找他的话,应该去厨房才对呀。”
江瓷无奈回复:“我已经去厨房看过了,沈月不在那儿,更何况今天早上她并没有做早饭。如果沈月是出门去了的话,应该会有人看到他,你去问问守门的衙役,有没有见到沈月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心,沈月从来都不是不打招呼就走的人,也不是能够不做早饭查出去的。
一般如果有这样的事情都会提前打个招呼,除非是什么样迫不及待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沈月如此的慌张,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
这县衙里面这么多人,好歹也能够揪到一个说自己去哪儿了吧。
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就,就见程宴小跑过来,同样也有些担忧的说:“守门的兄弟说今早天还不亮的时候就见到沈月出去了。他们也问过沈月姑娘去这是要去哪里?可沈月含糊其词的倒也没特别说明。”
这天还不亮,她一个女孩子能够去哪里呢?江瓷急得直跺脚,“天不亮就出去了,可现在已经天光大亮,一会儿便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