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在集结了所有县衙胥吏之后,仍旧没有见到陆知白的人影,程宴和叶浮世也偷偷奇怪,这人是不是这几天不用验尸了?偷偷摸摸躲清闲去了?
把这么大的事儿全部都扔给他们了,这老陆真好意思!
程宴和叶浮世这次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悄声议论。
在江瓷还没有来之前,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旁若无人,什么都不需要顾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叶浮世嘶了一声道:“不知道咱们两个来打个赌吧,谁要是说了的话,谁就去陆知白家中,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一听是打赌,程宴可就来了兴趣了。这种打赌什么呢?他最喜欢!斩钉截铁的问道:“说吧,赌什么!”
叶浮世沉思片刻,脑子里开始想着损招了,眨了眨眼让程宴靠近他一点后,才悄悄开口道:“咱们赌江大人一会儿过来之后,会不会让我们两个去前面!”
因为他们现在正处于衙役的身后,本意就是想要让前面的人挡住他们两个的身影,这才好偷偷摸摸的讲话。
但是如果江大人一过来见不了他们两个人在前面,肯定是要把人揪出来的!程宴又不傻,回绝道:“那不行,那要是赌这个的话,俺就选江大人一定会揪咱们出去!”
两个人都想赌一个东西,也没办法分出胜负,叶浮世只好无奈说:“那你说,赌什么?”
“就读交大人会不会让咱们去找老陆!这个总没办法提前预知到吧?”程宴自豪挑眉。
叶浮世也同意了,并且率先选择了不会,那么程宴自然就是会了。
两个人的打赌刚刚开始,江瓷就从房间里面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走了出来。
她出来的同时竟然恰好还碰到了从内院走出来的太子殿下,江瓷但视线自然也就越过衙役们,朝着他们身后的方向看过去。
并且做礼道:“太子殿下的早啊,下关今日,就要开始派遣人员为太子殿下寻人了。”
看到江大人如此,现在的其他人员也全部都回头恭敬作礼。
太子殿下这是微微颔首道:“本宫还需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大家不必多礼,日后见到本宫无需这样行礼。”
说罢之后,带着他的随从便离开了。
这太子殿下前脚刚走出去门,后脚里面变乌泱泱的开始躁动起来,衙役们都在低声讨论这太子殿下究竟是不喜欢这么繁琐的礼节,还是说觉得他们一些人太吵闹了?
毕竟刚刚所有胥吏同时向太子殿下做礼问好的时候,声音是有点洪亮。
江瓷走近他们咳了一声说:“需不需要本官给你们特意放仪式架,你们就在这里好好讨论讨论,讨论完了之后咱们再干活儿。”
她对声音不仅充满了无奈,还有一些微怒。
看来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于宽容了,这一个个的整天日里不知愁的样子。
听江大人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收敛了神色,江瓷转了一圈,看到了最后面的程宴和叶浮世。
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老师见到了好学生坐在最后一排一样,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两个站后面做什么?不想做事?”
江瓷皱眉看着他们两个,仿佛下一刻就要一人给上一脚。
这群衙役整日里叽叽喳喳,已经够头疼的了,他们两个居然还参与到了其中,并且还不能够主导一个带头的作用。
程宴望了一眼叶浮世,得意洋洋的面孔似乎是在说:你看我就说江大人会把我们两个人揪出去,你还想坑我?
而叶浮世也不甘示弱道:“谁让你最开始就拉着我到后面了,这下大人生气了吧?”
两个人就是挤开人群到最前面的这段时间里面,也要暗戳戳的斗嘴。
这么都被江瓷看在眼里,白了他们两个一眼道:“看来你们两个挺清闲呀,既然如此的话,你们两个就一同去陆知白的家中,瞧瞧他到底做什么呢?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让他回县衙帮忙。”
江瓷说着说着,又后补了一句:“如果他不愿意回来,就跟他说这个月的俸禄没有了。”
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威胁,我怕他们两个人就只能把陆知白绑架回来了。
有了这点威胁,在那人没准可就是真心回来的。毕竟县衙怎么能够强迫下属做非自己的分内之事呢。
安排完他们两个的事情以后,江瓷发现这两个人怎么又在偷笑?就好像是在密谋什么东西一样。
随即加入到了他们两个,凑到跟前去,扯出一个极其阴险的危险说:“有什么好事儿啊?给本官也分享分享啊,笑的这么甜蜜啊你们两个。”
后半句话,江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已经是被气的咬牙切齿。
现在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出来。
叶浮世将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这才憋回去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