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家里几个长辈非要拉着程北舟打麻将，他熬到了三点多。

很困，他现在比狗都困，饭点时间一到，他立即趴在了桌上。

明迟拍拍他肩，笑得暧昧：“昨晚干嘛去了？”

程北舟哈欠不停：“迟哥，麻烦你给我打包。”

明迟拍拍胸膛：“好说。”

办公室的同事陆陆续续地出了去，喧嚣声随风飘走，室内蓦然沉寂下来。

程北舟阖上眼皮，渐渐进入了梦乡，却没睡到二十分钟，来电铃声响了。

“思杳姐。”

叶思杳听出了程北舟疲倦的声音，满是愧疚：“抱歉啊，又打扰你了。”

程北舟揉揉双眼，坐直了身体：“没事儿，你吃饭了没有？”

“刚吃，”叶思杳默了一秒：“北舟，还要再麻烦你一下。”

程北舟转着脑袋扫视四周，看见还有人，他起身，往空荡的地方而去。

程北舟：“思杳姐，你说。”

“你帮我留意一下江奇跟张骁正。”

程北舟眼底似有冰凉的晨风飘过:“是查到了吗？”

叶思杳:“我上次看见那人的身形跟他们十分相似。”

“好，思杳姐，”程北舟面色沉重:“一定帮你留意。”

三两句交代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彼时，张晓正跟另一个部门的眼镜男嘻嘻笑笑地走了进来。

“靠，那声音嗲得我腿都软了。”

眼镜男撞撞张晓正的肩:“学学啊。”

张晓正夹住嗓子:“我都说了我有男朋友，你不要再跟着我!”

眼镜男：“你别恶心我。”

“哎呀，我学不来，”张晓正打开柜子，拿了包挂耳咖啡：“如果她真的不想给我微信，就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眼镜男点头表示赞同：“这些女生都爱玩欲擒故纵，最后给了吗？”

张晓正可惜地叹了声气：“让她跑了。”

“没事儿，六号线多得是美女，今天下班再接再厉。”

张晓正撕开包装，挂在玻璃杯：“一起呗，我俩一人一个，多有趣啊。”

说完，两人猥琐的笑声回荡在茶水间。

程北舟厌恶地出了去。

六号线挨肩擦背，张晓正很难注意程北舟的追踪。

程北舟跟了他一路，直到张晓正拐进一家足浴店，他才停下脚步，犹犹豫豫地在门口徘徊了半天。

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咬着牙，鼓起勇气地踏了进去。

“你好，有预约吗？”前台姑娘露出八颗牙齿的甜美笑容迎接程北舟。

程非舟摇摇头：“请问身着蓝色西装留着背头的那位男士进了哪个包间？”

前台姑娘：“你说得是张先生吧？”

“嗯。”

前台姑娘说了包间号。

程北舟:“我要他旁边的一间。”

进入包间的后一刻，穿着粉红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推门而入。

白花花的一片映入程北舟眼底，他下意识地捂住双眼，结结巴巴:“你就站在那儿。”

工作人员疑惑:“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你就站在那儿吧，”程北舟从兜里掏出手机:“不用你按摩，你帮我做件事儿就好。”

看见几百大洋，工作人员脸都要笑烂了:“那个张先生是这儿的常客，天不黑，他是不会走的。”

程北舟闭着眼睛问:“每天都会来吗？”

“也不是每天，”工作人员:“好像是一三五来。”

“好，你出去吧。”

工作人员一双眼还笑得弯弯的:“贵人，需要水果吗？”

“不需要。”

“好，我这就告退。”

程北舟:“……”

只要脑里有事业，在哪儿都可以办公。程北舟拿出电脑，开始写起稿子。

不知过去多久，天空由纸巾的白变成了油画的黑，门终于被敲响。

“贵人，那个姓张的要走了。”

程北舟闻言，快速地把电脑装回了包里:“谢谢。”

“不客气。”

程北舟提起电脑包往前走来，距离拉近，他看清了工作人员的脸即使被浓妆涂抹也没遮住眼底的娇憨。

看起来不大啊。

程北舟心里涌进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想劝诫她找个好工作，但他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最终，什么未说地离开了包间。

身后的工作人员还在喊:“常来啊，贵客。”

席知礼是果断的性格，说做什么会不带一丝犹豫地去做。

不仅叶思杳房间的门锁，家的大门，也让席知礼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