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她故意引诱，想着上他的床，甚至连避孕套都准备好了。因为这样说会伤人。他没有怪她的意思，不想伤到她。所以说话的时候，斟酌了用词。

知道她喜欢他，这个年纪对这种事好奇也是正常。

应该控制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她，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真逗，总摆出无辜的样子，却说一套做一套。

不纠缠，不要负责，呵呵。他就当个笑话听听吧。

但必要的责备，还是需要的。否则，小丫头脑子里整天不想正经事。

谁知，凌菱来了一句。

“不是我去买的。”

段子瑞疑惑，“那你哪来的？”

凌菱回答，“哦，大姐给我的。”

段子瑞浑身一僵，只差没有当场石化。凌玥！居然给凌菱避孕套！靠，凌玥这是把他当成了禽兽？觉得他会丧心病狂去残害一个正在读书的高中生？虽然他的确这么做了……

“大姐给了我好几盒，剩下的我放床头柜抽屉里了。”凌菱补了一句。

段子瑞，“……”

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形象，全毁了。

与其担心别人会怎么看凌菱？还是多担心担心，别人会怎么看他吧。

见他不说话，凌菱攀着他的手臂往上挪了一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段子瑞已经无话可说，他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眼底略过心疼。

她那么小，让她承受他，他有些不忍。

“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还好，她看起来精神不错，到底年轻，充满活力，折腾两回也没见多疲惫。

原本他只是一句心疼的话。

不曾想，凌菱却两眼直冒兴奋。

“不疼，感觉超好。我看小说里面描写，欲仙欲死，原来是真的耶。”

“你好厉害呀，我感觉超舒服，你比那些小短片里面的，厉害多了！”

段子瑞，“……”

这一刻，他很想堵住她的嘴。

亏她说得出口！

她平时都看些什么东西，肯定看了不少垃圾。

而且，她这是兴奋过头？居然敢直白讲出口？

连他听了都不好意思，她居然敢说。像她这样，时而羞涩，时而大胆，他都快精神分裂了。也许，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从前她不过是被压抑了性格。一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肮脏的社会，不敢与人接触，不敢说话。

直到现在，她慢慢有了安全感，才逐渐显露出本性来。

如果不是环境压迫，她原本应该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

他感到心底一疼，确实，她太让人心疼了。

忍不住，他吻住她的唇。阻止她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

刚才没吻够，其实怎么也吻不够。这种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就想这样一直吻下去。

最终，他停了下来。

再不停，会失控。

他喘息着，暗哑的眼睛，望着她水汪汪迷离的双眼，他强忍着再度抬头的欲念。

“乖，去洗澡，早点睡觉。”

谁知，她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放。

“我好难受，你还有力气吗？再来一次嘛，好不好？”

段子瑞，“……”

她这话问的，他今天要不睡服她，以后在她面前，他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怜惜她才忍着，感情他都白忍了，忍不住的人是她。

真心看不出来，骨子里竟是个小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