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菱睁大眼眸，根本来不及阻止他。

走回凌菱面前，段子瑞脸色不太好，“你进去吧。”

说罢便要转身。

“等一下。”凌菱突然怯怯地伸手拉住他。

段子瑞转身，疑惑地看着凌菱，“嗯？”

“加个联系，联系方式。”凌菱长而卷曲的眼睫毛颤动着，少女的羞涩尽显。

段子瑞皱眉，他不想加。

他看得出她的心思。

高中生，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而不是用来想别的。

不曾想，凌菱却坚持，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小眼神里透着委屈。

“拜托了。”她很小声。

鬼使神差般，段子瑞拿出自己的手机，“怎么加？”

“可以给我吗？我来加。”

凌菱眼神怯怯的，却满是期待。

段子瑞虽然皱眉，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用指纹解锁，然后递给凌菱。心想，就算给凌玥一个面子吧。

凌菱唇角微微扬起，她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软件，然后，对着段子瑞的手机扫了扫，大约持续了几秒钟。

她说，“等一下，信号有点差。”

段子瑞有些心神不宁，也没留意她到底扫了多久，扫了什么。

最后，凌菱将手机还给了段子瑞，“好了。”

她露出小女人般的笑容，很是高兴。

这抹笑，令段子瑞当场失神，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纯净的笑容了？

他愣了足足有一刻，直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骤然变了脸色。

段子瑞突然转身，招呼都没打。直接上车，没再看她一眼，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凌菱站在校门口，不明所以，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其实段子瑞的确生气了。

觉得自己多事，没事找事。

好端端的，跑来给她送什么项链？还去给她买鞋。

她的成人礼关他什么事？他有点后悔了。

凌菱只是一个高中生，刚满18岁，他是疯了吧。就算他再喜欢凌玥，这么些年念念不忘，也不至于真要找替身。就算他从前再风流，也没混账到这种地步。

想起昨晚，凌菱站在路灯下，跟他说的那句话。

令他至今想起来心里都烦躁。

“段少，替身，替身，也不是，谁都能当，你看……我有资格吗？”

昨晚没有等他回答。

凌菱直接转身跑开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有几分狼狈，但他也没去追。一个高三的学生，马上要高考，应该把重点放在学习上。

他想，以后，他要离凌菱远一点才对，这样对她好。

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升。

段子瑞越想越烦躁。

傍晚时分。

当段子瑞返回凌公馆时，意外地在凌公馆门前，遇到了凌茜茜。

凌茜茜似乎专程等他，见到他的车，对他招了招手。

段子瑞眼神眯起来，在凌公馆门前停下车。

凌茜茜走过来，打开车门，直接坐入副驾驶。

段子瑞摆出玩世不恭的样子，“呦，想我了？特意在这等我？”

凌茜茜看向段子瑞，眼眸里泛着泪光，“段少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段子瑞嗤笑，负责？负什么责？笑话！

转念一想，他在凌茜茜的通话记录里面，查出几个特殊的号码，通常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用这种特殊的境外网络号码。凌茜茜，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于是，他妖娆地笑了笑，“你想让我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