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随着球状闪电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而不是什么神的力量、神的旨意。要他相信一个从未在人间显示过什么神迹的死神，着实有些困难。

不过，他不相信，却并不意味着要当场反驳艾薇儿。

刘波的沉默被艾薇儿视为他已经被自己说服，她的脸上挂满了憧憬，双手合十祷告道：“感谢奈落神的垂青！哥哥一定就是您在人间的地上行者对吧？您放心，我一定会督促哥哥，让他努力修炼，尽快强大起来，展示您在人间的力量，传播您的福音！”

祷告时，艾薇儿的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凝聚，结成了牢牢的一股，一道苍翠的绿光陡然从她额心冲起，又瞬间垂落，把她紧紧的包裹在绿光之中。

刘波从未见过这等诡异之事，一时既没有动作，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直到所有的绿光全部没入艾薇儿的身体。

“呀！我……我居然晋阶了一定是奈落神的恩赐！感谢奈落神！他老人家一定是听到我的祷告，哥哥，你一定就是他老人家的地上行者，不会错的！”

刘波这才明白过来，艾薇儿居然是自主晋阶。

就如同比蒙兽人会狂化一样，可绝大部分都是依靠战歌加持的被动狂化，若是有人能够主动狂化，那绝对是比潘塔族熊猫还要珍贵的存在。

刘波以前了解到的情况是，自主晋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绝大部分时候，各职业者晋阶都需要透过相应的公会。

当然，自主晋阶因为极为困难，所能够得到的好处自然是远超常规晋阶。

就拿艾薇儿来说，她从祭祀学徒自主晋阶到辅祭阶段，才只是刚刚晋阶的实力就已经迫近五星辅祭，相当于五星亡灵法师的水准！而对按部就班的晋阶来说，这等情况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哪怕是在普通晋阶前积攒了许久魔力，等到晋阶后，最多也不过是二星的水准。像艾薇儿这样，一次直接跨过四个星等，达到五星亡灵法师的水准，简直是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刘波微微摇头，他自然是不肯相信这是奈落神的功劳。就算真有奈落神的存在，想必他也不会那么闲，有空听艾薇儿这样一个不怎么虔诚的信徒唠叨，继而真的就赏赐她什么。

真正的原因，刘波宁可相信，这是由于艾薇儿精气神的过度集中，突破了她以前无法突破的某种瓶颈，这才导致自主晋阶的情况出现。

刘波可以如此猜测，却不能真的说出来。

想是一回事，若是真的否定奈落神的存在，那可就是天大的不敬。就算刘波头顶着亲王的头衔，也未必能豁免掉大不敬的罪责。

知道艾薇儿成功晋阶就足够，刘波不想再听她传播奈落神的光辉。

说也奇怪，刘波和艾薇儿在同时满足后，起身穿衣时，包裹在他们两人身周的蓝雾也随之迅速消散，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