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宇宙中的加尔文,还在为他新生的军团能够顺利成长而忙碌。
政务和于凡人同僚之间的纠葛牵扯了他过多的精力,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时间整理自己最近战斗的果实。
但敌人不会等待他慢慢调整,亚空间中的混沌诸神也不会坐视他的成长。
尽管他已经尽力隐藏自己,但在于混沌不可避免的几番争斗过后,混沌的邪神们还是或多或少的知晓了有关他存在的消息。
这其中尤以奸奇为最,盖因加尔文自出生以来的战斗里,与这位的子嗣打的交道最多。
并且在不久以前,加尔文甚至有幸见到过祂的一缕本质。
这位以执掌智慧与希望、阴谋与篡变的权柄的神明,显然对加尔文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而基于这位神明刻进骨子里的恶趣味和祂对一切知识与信息的扭曲的本能。
在祂的刻意操纵下,有关于加尔文有可能是一名基因原体的消息,被无数流淌着祂血脉的恶魔隐晦的传播出去。
但加尔文拥有的神性灵魂一事,却被祂保留下来,甚至连身为祂意志投影的恶魔王子们也被隔绝在真相以外。
从未平静亚空间,就这样在祂嘲弄而恶意的眼神里变得更加热闹。
数名已经晋升为恶魔王子的堕落基因原体,在听说加尔文以后的表现,则是祂最喜欢观看的保留节目。
与这位莫测的行事风格不同的,则是纳垢一系的恶魔与死亡守卫们的反应。
掌管生命与死亡、病疫与进化的神明纳垢,已经知晓了泰丰斯的陨落。
这种感知有着极高的时效性,因为后者在凡间的陨落导致神选之位的破碎,其神学上的意义,会实时的反应在唯心主义盛行的亚空间之中。
纳垢的园里有鲜红色的血雨降下,成千上万的扭曲的树木在这腐蚀性的雨水下哀嚎着走向凋零;
大片的土地,因为失去凡间的信仰供奉而龟裂、沙化,无可计数的腐臭魔蝇的蛹因为没有足够的灵魂奉养,而最终死在破壳之前。
雨父罗提格斯
它愤怒的举起自己的树杖想要鼓起亚空间的浪潮,强行降临在那片敢于挑衅父神威严的土地,用“丰饶的雨水”来洗净那些不知敬畏的凡人。
库嘎斯也从园的深处投来了好奇的注视,因为同为父神的宠儿彼此之间的关系微妙,它也很少见到雨父的愤怒。
但泰丰斯和莫塔里安在暴风星域的作为,像是给实体宇宙打了一针疫苗,就在它稍有动作之后,那个被三重诅咒的恐怖存在,就已从银河中央的泰拉向它投来冷漠的注视。
雨父悻悻地放下了手中的法杖,决定适时地隐忍一下。它有些心虚的四处张望,然而这里早已没有库嘎斯的目光。
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以后,莫塔里安自然也知道了泰丰斯的死讯。
就像每一位与长子不合的父亲一样,莫塔里安在失去这个原名提丰的长子以后,
可他同样畏惧那个制造自己的存在,尽管私下对帝皇有千般抱怨,但让他去直面那个存在,显然还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两个庞大的阵营就这样在各式各样的思虑下,都没有对现实宇宙中的加尔文进行直接的干预;
而就在这场闹剧将要收场的时候,一个出于预料的势力,却在察觉到加尔文的存在后,展开了一次对他的精心准备的猎杀。
阿巴顿,这个继承了叛变基因原体荷鲁斯·卢佩卡尔衣钵的极恶之徒。
这个在荷鲁斯死后唯一能与众神完成赌约,以区区凡人之身强行承担四神共选的堕落阿斯塔特。
战帅是他继承自荷鲁斯的名号,而黑色军团则是他从溃败的叛变者中,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强大军团。
这是黑色军团的战帅阿巴顿结束他臭名昭著的
受限于恐惧之眼的位置以及阿巴顿手中同样繁杂的事务,加尔文的存在本不该如此快速的引起他的注意。
但泰丰死的陨落带来的影响远远超乎他的预计,死亡守卫的
而这种影响甚至不局限在死亡守卫军团本身,连其他信奉纳垢的混沌战帮如“净世疫军”之流也受到了影响开始动摇。
这种人员的流失当然不是阿巴顿所能容忍的现象,死亡守卫的背后还有一个莫塔里安存在,他不能也不想干预,只能模式他们的离开;
但其他的零散战帮的失去,就是他非常在乎的事了。
阿巴顿不同于普通的阿斯塔特,他对基因原体的敬畏只限于他们足够强大的时候,而不是迷信一样的崇拜。
对加尔文这种没有军团,也没有足够光辉战绩的存在,他显然不会有任何敬畏之心。
恰恰相反,趁着一个新生的基因原体还未成长,在他真正成为威胁之前将其猎杀,却是一件难得的名利双收之事。
所幸他还有基本的理智存在,也见识这种存在的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