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陡然安静下来,大家僵持在一起,谁也不愿意说话。
最终还是镇长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僵局。
“于捕头,这是什么意思?你身后护着的女子,又是哪家小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私闯民宅的罪名你也知有多严重。”
“还有这只畜生,闯进我府里带来这么多混乱,打死也不可惜。你们还护起来了,实在是荒唐又可笑。”
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子有这么大的恶意,但是看到于扬如此不把自己一家人放在眼里,镇长的脸上也觉得无光,语气不免不耐了些。
于扬大婚当日,镇长并未来吃酒,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于扬护着的正是和他成亲的妻子。
知道镇长是在给自己施压,于扬冷着脸向镇长扣了扣手,“这是于某的夫人,她闯入您的府邸事出有因。”
说罢,他提溜起来黄岐岐解释起来:“这只黄鼠狼是我们机缘巧合在山上救下来的,它已经开启了一些灵智,并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我瞧着府上也没出什么乱子,听闻镇长德善好施,应该不会和一个弱女子和一只畜生一般见识吧。于某这厢替他俩跟您赔个不是。”
言币,于扬又鞠了一躬,可在抬眸却是面色染上一层冰霜,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但是我听到王夫人想要杖责我夫人,动用私刑,于某可不答应!”
既然他们把黄岐岐带回了家,哪怕黄岐岐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会去承担。
而且黄岐岐似乎也没犯什么错,尽管他的官没有镇长的大,但是对于镇长一家的威胁,于扬并不打算忍下去。
听到白灵是于扬的妻子之后,镇长脸轻微抖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误会,都是误会。”
“既然这是于夫人,那这一切都是误会,这畜生确实没做什么事情。既然这样,还请于捕头带着于夫人和这只畜生走吧,今日之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还未庆贺于捕快新婚之喜,改日,本官一定会带着犬子上门道喜。”
镇长三言两语便想把苏雪姣刚才放的狠话糊弄过去。
然而,对于镇长的示好于扬却没有接受。
“吱吱吱”,黄岐岐一直努着嘴,眼神投向王鼎山。
于扬没搭理镇长,松开了黄岐岐,他倒要看看黄岐岐要做什么。
结果,黄岐岐刺溜一下就跑到了王鼎山那儿,开始撕扯王鼎山的鞋子。
镇长此刻眉头一皱,怒斥一声:“你这畜生,蹬鼻子上脸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故意说给于扬听。
白灵机灵地小跑过去,在王鼎山准备一脚踢飞黄岐岐时,救下了黄岐岐!
于扬看到王鼎山被黄岐岐咬掉的布靴子,下意识掏出之前用量来鞋的布条。
没想到,这尺寸竟和王鼎山脚的尺码如出一辙。
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白灵在门外说的那些话,也在于扬的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黄岐岐为何不叼别的东西,反而要叼这只鞋子,还恰巧跑到了镇长府里。
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于扬径直来到王鼎山的面前,一脸严肃询问:“敢问王公子三日前子时在何处?身旁是否有人跟着?”
于扬的话,在众人的心里顿时掀起了波澜.
特别是镇长,他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没想到于扬居然这么不识好歹,不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反而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质疑他的儿子。
就算他要审问他的儿子,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去审问,于扬的做法不疑是在他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
此刻,镇长也不想在给于扬脸面,而是直接冷下了脸,“于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质疑我儿子,还是,你这是在质疑我?”
“于某不敢,只是贵公子的脚和之前寡妇案证物的脚码一样,于某谨慎办案,又得了县令准许,为了尽快破案,我有权询问贵公子的行踪。”
“只要贵公子能说出当晚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去的,能排除嫌疑,于某自然不会再深究。”
“但一旦贵公子解释不清楚,那么还请贵公子跟我回去一趟。”
镇长以权施压,想让于扬放弃这件事情,于扬不但没有放弃,反而还把嫌疑牵扯到他儿子的身上,又搬出了县令,这让镇长有气无处撒,只能忍下。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德性他很清楚,他的儿子做了什么他也知道,以往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但眼看事情就要败露,他开始着急起来。
“你信不过我儿子,还信不过我,那日大山在家帮我按摩,我有风湿之症,那日疼得厉害,大山孝顺,给我按摩了一夜。”
镇长知道自己儿子此刻已经慌神了,赶紧解释。
于扬并未搭理镇长,他直直地看着王鼎山,继续质问他当时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