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明星稀,于岳镇的于家却格外热闹。
按照习俗,于家张灯结彩,人影绰绰,喜乐吹奏,正在办喜事。
于家一支血脉单传,只有孤儿寡母两人,幸得于家小子争气闷声练武在镇上谋了个捕快职务,如今又得了一房美娇妻,可谓让人羡煞不已。
于家内院,挂着红灯笼的喜房内,身着一身红嫁衣的白灵伸了个懒腰,听着外面的喧哗之声,盘算着距离喜宴结束估计还要一会,大胆地揭开了红盖头。
她生得浓眉杏眼,一张俏脸上了妆精致无比,可惜,一双黛眉却一直紧蹙。
“白灵,就这样报恩了吗?”
“罢了,为了自保,留在这田园乡野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远离京城那纷扰!加油,白灵,不就是先婚后爱吗,你可以的!”
“再说,上辈子你都被背叛了,这辈子还要为那个贱男人守寡么,于扬长得那么帅,你就当白捡个便宜帅老公吧!”
白灵一番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思绪却回到了三天前。
烈国,皇家猎场。
“舒心,你喊我来这里做什么,神神秘秘的。父亲说猎场里有许多凶禽,太危险了,咱们快回去吧,别让爹爹担心。”
一红衣女子对着一白衣女子娇声说道。
红衣女子正是白灵原身,白舒灵。
这日也是白灵原身被害那日,自己初穿之时。
原主白舒灵,烈国白国公的嫡女。
那日她随爹爹白群山以及庶妹一块去灵山参加围猎,结果却被庶妹用歹计所害。
原主是个天真烂漫的主,被那庶妹诓骗说山上有野灵芝,就傻乎乎地去了。
这野灵芝是治咳疾的良药,难为原主的孝心了,所以才会被利用。
这白舒心诓骗着原主爬上一处陡崖,趁着白舒灵一个不注意就把原主推了下去。
原主防不胜防,自然是坠落山崖。
白灵也是此刻穿越而来。
与白舒灵不同,她是上山游玩,被恶毒男友用“隐秘的”角落那一招给推下了山崖。
她前世是在刑侦科工作的,却在当卧底时被情爱迷了眼,爱上了一个渣男,要不怎会被算计致死呢。
风声呼啸,死亡的恐惧袭来,白舒灵的悔意也愈发浓烈……
山顶,白舒心白衣如雪,发丝微乱,俏脸扭曲无比,“去死吧,白舒灵。跟你在身后这么多年,我当跟班当够了!”
再看她那张脸,竟和白舒灵几乎一模一样。
白舒心虽然是庶女,却和白舒灵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白群山基因太过强大,白舒心和白舒灵长着一张非常相似的脸。
可嫡庶一字之差,有着殊天的待遇。
白舒心早就想害了白舒灵,好顶替其位置。
这一切,早已筹谋许久。
但上天眷顾,就在白舒心转身离开之际,快要坠地的白灵被一棵树枝挂住了身子。
而后,白灵凭借前世的本领小心翼翼从那个悬崖上慢慢地攀爬下来,双手都磨出了血泡。
她知道山顶上的白舒心不会放过自己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路跑进了灵山附近的于岳镇。
当时她已然心力交瘁,走到路口又累又饿,娇喘吁吁。
“大妹子,你是从城里来的吧?长得这么好看。”
“是跟家人走丢了吗?是不是又累又饿?跟哥哥回家吧,哥哥家有好酒好菜,还有暖炕呢。”
“你这衣裳也破旧不堪了,不若我给你找身干净的,你脱下来……”
这时,月色沉沉,岳镇的二混子于柱看见白灵衣衫不整似乎是迷了路,色迷心窍走过去想动手动脚。
于扬刚下了值,在月色之下,看到这一幕,怎会不英雄救美。
白舒灵小鹿般清澈倔强的眼睛落入了于杨眼里。
眼看着于柱的脏手就要摸上那姑娘的衣衫,一声怒斥吓止了于柱。
“于柱,朗朗乾坤,你这是做什么?你从哪里哄骗了一姑娘?你可知诱拐良家少女的罪名够你吃几壶了!”
“于扬,你这是说什么呢?有你在咱们镇上,我哪敢为非作歹呀。”
“这姑娘方才在咱们村口迷了路,我这不好心把她带回家里来吗?我在做好事儿,却被空口白牙污蔑,我可冤死了。”
于黑着脸说道,眼神却摇摆不定,透露出慌张。
于扬于眸一斜,当即越过于柱,扯起那姑娘就走。
谁知于柱还有贼胆拽着的姑娘不让她姑娘走,几番纷扯之间姑娘倒在了地上。
于柱这才不敢动了。
于扬从“狼口”里救了白灵,还把她带回了家好吃好喝供着,呆了一晚上。
结果第二日他就好心要帮白灵找家人,白灵哪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