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1 / 2)

养怡斋是全京城最负有盛名的点心铺子,历史悠久,分店无数,凡衍国境内,稍发达些的地方就能见到它的身影。

虽是在泰始朝建立,但那时并没有这么大的名气,直到孝建朝名气才逐渐大了起来,到了如今的永徽朝,更是闻名遐迩,连他国之民也时常光顾。

至于本国人,那更是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爱买它家的点心吃,便是连宫里的娘娘们也不例外。

宫里虽不禁止嫔妃身边的宫女外出,但也会问清原因,看出宫的理由是否恰当,若是恰当,那自然是放行;若是不恰当,少不得要仔细盘问一番。

但樨月并没被管事的人为难,得知她是纯容华宫里的之后,几乎是立刻放行。

能在宫里当差办事的,无一例外都是人精,所言所行都很有深意,樨月能这般轻松顺利出宫,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这就不得不提到前几日,黎糯为爱疯狂一事了。

此事发生前,便是连宫里伺候的人都很少知道有这么位主子在,这一闹,直接闹得满朝文武、后宫内外皆知。

甚至嬴伋还因为这事被大臣上折子,说他管理失当,有辱皇家颜面。

纯容华本人无关紧要,紧张的是她生的皇子,尤其这个皇子排序第一,是陛下的第一子,衍朝一向尊崇嫡长子继承制,如若皇后没有生下嫡子,那大皇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储君,现在大皇子的生母闹得这般不体面,实在是不成体统。

虽然嬴伋因为这事被大臣批了,但也从侧面反应出大皇子身份的贵重,后宫向来逢高踩低,所以管事的人一听是这位主儿要吃,哪里还跟拦拦,麻溜儿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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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月到养怡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然而门前仍旧围了乌泱泱一片人,瞧这形式,若是现在排队那必然买不到。

不过好在樨月身份特殊,凭借令牌越过排队的人,径直进了店内,直接跟店长说明情况,从他手里拿到点心。

之所以说店长而非老板,是因为养怡斋虽有无数家分店,但老板却只有一位。

养怡斋的老板身份神秘,从不露面,也从没有哪个人真正见过他的真面目。

在养怡斋成立的一百多年时间里,老板一词只存在他人的口中,究竟这位老板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少没有谁清楚。

然而,越神秘的东西越使人好奇。

许多慕名前来的人,慕的这个“名”,也并非全然是这些糕点的名气,很大一部分也有慕这位神秘老板“名”的。

虽然屡屡徒劳而返,但从未气馁,接连不断地涌来新人,给养怡斋增添不少的新客和回头客,可以说,养怡斋每年的业绩,很有一部分是这批来猎奇的人贡献的。

樨月提着点心盒子出来时,门口的队伍又长了不少,不禁咋舌,这要没有令牌,她便是等到第二天早上也不一定能买到。

目光从黑压压的人群移开,抬头望了眼天,晚霞逐渐自天际漫延开来。

樨月不敢耽误,立即遵照黎糯的指示去找她口中的那家首饰店。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成想还真找到了一家。

这家首饰店不难找,就开在养怡斋几米开外的街道旁,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算得上十分热闹繁华的地段,布置地也很金碧辉煌,一看档次就很高。

按说如此富丽堂皇,又是在此等繁华热闹的地段,应当会有不少客人。

可事实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摆放整齐的珠宝架。

樨月站在门外,皱眉看着里面,心里没来由觉得一阵不安。

究竟该不该进去,进去吧,着实有些瘆人,不去吧,又没法与容华交代。

正当樨月左右为难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悦耳的男声。

“麻烦让让。”

樨月回头,呼吸瞬间停滞,以为自己眼花,忙又定睛一看,这次直接倒吸了口凉气,脸皮也微微发烫。

“让一让。”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樨月的脸愈加发烫,眼神也游移不定,垂下眸子,闷闷地“哦”了一声,赶忙避开身子给男子让路。

白衣男子似乎很爱笑,对樨月温和一笑,才迈步走进店内。

但在进店门的时候,白衣男子脚步一顿,回过身,对痴痴望着他的樨月又是一笑,道:“你不进来么?”

樨月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来买东西的?”白衣男子瞥了眼樨月手中的玫瑰糕。

樨月不答反问,“你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姓姬?”

“我并非这家店的老板,”白衣男子静静看着樨月,“不过我与这家店的老板私交甚好,或许可以替他结账。”

樨月点点头,道:“那行,你说能就行,我家小姐想把她以前当掉的一对耳环赎回,你可做得了这个主?”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