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1 / 2)

原来是余恩派人来传话。

说嬴伋今晚翻的是郑贵妃的牌子,让她好生准备,到点来接人,

郑贵妃一时喜不自胜,给传旨的公公塞了好些东西才让他走。

郑宓晴也替她感到高兴,将怀里的猫随手一扔,兴冲冲跑到殿门口向郑贵妃道喜。

本来雪团都快被撸睡着了,冷不丁从半空中被扔下,摔了个结结实实,若非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指定要瘸一条腿,不过也被吓得不行,喵呜一声,浑身的毛都炸开。

珍珠忙过去,想把雪团抱起来安抚。

谁知雪团惊吓过度,把珍珠的手抓住一道十多厘米长的血痕,伤痕之深,几乎可以见到森森白骨。

珍珠立刻哎哟一声,捂着手,痛得在原地打滚,珊瑚见状,忙让人扶珍珠去后殿,然后着人去请太医。

郑贵妃听到动静,探头问发生什么。

珊瑚怕打扰到郑贵妃侍寝,加之郑宓晴也在旁,于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而雪团似乎也被吓到,喵呜一声,跑到角落趴着,不敢再动。

一直到郑宓晴回去,郑贵妃坐着凤鸾春恩车离开,雪团都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弹。

玛瑙瞥了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雪团,呸道:“畜生就是畜生,指望它通人情简直是天方夜谭!珍珠每天累死累活照顾它,它竟下那样的狠手,你是没看见珍珠的伤口哟,啧啧啧,都见得到骨头了,我都不忍心看。”

“行了行了,它就算是个畜生,也是比你我高贵的畜生,轮不到你来骂它,”珊瑚说完,同样瞥了雪团一眼,眼里满是厌恶,“珍珠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她的手还能恢复么?”

她与珍珠,玛瑙,翡翠,都是郑贵妃从府里带进宫的陪嫁丫鬟,彼此感情一向很好,这会见珍珠伤得那么重,内心亦是担忧不已。

玛瑙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情况不容乐观,伤痕太深,日后恐怕不能再举重物。”

“人没留下后遗症就是好的,至于不能举重物……”珊瑚再次瞥了眼雪团,“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总归咱们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粗活累活轮不到咱们干,等娘娘回来,我便向她建议,让珍珠以后就干些插花一类的轻巧活计。”

四人中,珊瑚最得郑贵妃赏识,也是她身边最能说得上话的人,所以她既然能这么说,那就一定就办法办成。

玛瑙也心知这一点,所以没再多问,只是目前还有一个麻烦。

“那它呢,”玛瑙向角落的雪团抬了抬下巴,“它怎么办?我先说好啊,我从小怕猫儿狗儿一类的东西,我可不想揽这话。”

珊瑚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雪团,点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而雪团似乎感受到不祥,紫罗兰的眸子湿漉漉看了看珊瑚,又看了看玛瑙,见她二人没有丝毫动容,软软地喵呜一声,将身子缩得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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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是锦妃为大公主办百日礼的日子,也是锦妃首次在新晋嫔妃前露面。

明姝则与同宫的柳卉依结伴。

明姝对柳卉依的印象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

两人到的不早也不晚,锦妃还在梳妆,除了郑贵妃姐妹,便只有皇后与纯容华没来。

纯容华是来不了的,皇后要与陛下一同过来,至于郑贵妃……颐华宫与若晨宫中间只隔了一座南熏宫,距离不可谓不近。

想到柳卉依的父亲与阮静梨的父亲都在六部做事,明姝便把柳卉依介绍给阮静梨认识,见她二人相处融洽,才放心去找江悯芙。

江悯芙正与季瑶珊说话,冷不丁被明姝从背后拍了一下。

“哟!稀客呀。”季瑶珊见是明姝,笑眯眯打趣道:“怎的入宫这么些时日,也不见你来我宫里找我玩,莫非是圣宠正浓,看不上以前的小姐妹了?”

明姝挑了挑眉,道:“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是,究竟是我圣宠正浓,还是某人一心只与亲姐姐来往,看不上我们才是。”

季瑶珊哈哈一笑,道:“明姝,你还跟以前一样伶牙俐齿。不过呀,这回你还真误会我了,不是我故意不去看你,而是入宫不久我就生了一场大病,前几天才首次承宠,同大家一样,入宫到现在我都没见过我姐姐。”

“这是怎么回事,”明姝瞟了眼不远处与潘娇蕊相谈甚欢的莫恩怡,“怎的一个二个都在进宫前后生了大病。”

“哦?还有谁生了病?”季瑶珊问道。

明姝不接话,江悯芙便笑道:“还能有谁,某人的冤家呗。”说着,看了眼莫恩怡。

季瑶珊了然,噗嗤一笑,道:“你俩还没和好呢?不应该呀,你们现在都已经入了宫,没有连城横在中间,又是亲戚,理应互帮互助才是。”

“亲戚?哪门子亲戚?”明姝冷笑道:“我们认她这个亲戚,她却未必认我们,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