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大赛(2 / 3)

中,裴月的作品仍旧是标新立异。

这次,裴月用多种刺绣手法,将小珠子绣成花蕊,小彩钻与花瓣相结合,使得图案酷似浮雕,风格与其他绣作很是不同。

围观的群众看了,无不惊叹:“从没见过如此奇特的刺绣,这花就跟长在布上似的,甚是好看。”

群众甲望着裴月的绣作沉思道:“这有点像是珠绣呢。”

另一个群众乙则反驳道:“你见过跟米粒似的珍珠?我看这绣作上的珠子和这个彩色的石头就不是普通的珠宝,这材料我都还是第一次见识呢。”

围观群众毕竟只是门外汉,纯粹看个热闹。评委绣娘则给出了专业的点评:“这一幅小小的刺绣融合了辫结针、平针、平包针和钩花技术,经由立体刺绣而成的花蝶图案,因为突出于绣面,而显得栩栩如生。不得不说,这位绣娘的技术很高超。”

其他评委绣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织造蜀长官梁巍眯着眼审视架子上的绣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本官记得这位裴秀娘初赛的作品也是很惊艳,她的那幅名为《禅》的绣作本官现在还历历在目......”

评委绣娘和织造官商议许久后,分别给十六幅绣作打了分。

按比赛制度,魁首的产生是由初赛成绩和复赛成绩相加,总分最高者则为魁首。

裴月初赛总分是八分,复赛成绩是十分,加起来即是十八分。

现场评委计分结束后,织造官梁巍当场宣布本届刺绣比赛的魁首是裴月。

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是许曼娘和另一位绣娘。

宣告一出,王楚钰有些失落,她竟然连第三名的名次都没有拿到。失落归失落,王楚钰还是强打着笑容对裴月道贺。

“裴姑娘的绣技确实很好,这次比赛让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还是要跟着我娘亲老老实实多练几年。”

裴月会心一笑:“楚钰姑娘不必如此看低自己,你的绣技其实很好,如果以后有机会,我真希望能和你继续切磋切磋。”

王楚钰眼睛发亮:“真的?那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跟你交流交流。”

裴月点头应允。

此时,屈居第二的许曼娘心有不甘,大声质疑道:“所谓刺绣,既是以针代笔,以线代墨,将图案绣于布上。”

许曼娘指着裴月的作品,对着群众大喊道,“如果这种珠玉堆砌而成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刺绣的话,那对我们这些兢兢业业苦练绣技的绣娘来说是简直是侮辱。”

“这种东西不能代表刺绣的最高水准,甚至连刺绣都算不上,我请求各位评委,将裴月的绣品从参赛作品中剔除,重新选拔这次刺绣大赛的魁首!”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在场的群众和参赛绣娘就裴月的绣品算不算刺绣产生的分歧。

群众丙:“自古以来,绣品都是以实用性为主,这种绣品凹凸不平,看上去扎得慌,只能看不能用,算不上好的刺绣。”

群众丁:“话虽如此,但这幅刺绣真是好看,就算是用来观赏展示也未尝不可。”

参赛绣娘甲:“许曼娘说得不错,这种用外物堆砌而成东西怎么能称之为刺绣。如果这样都能成为魁首的话,那随便一个富家千金来参赛,将珠宝首饰串成一幅画,那岂不是谁的东西贵谁就是魁首?”

参赛绣娘乙:“就是,难道我们这些绣娘的技法都比不上那些珠玉?”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谁先起了头,喊道:“重选魁首!”

许曼娘和其他几位绣娘也附和道:“重选!”

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

织造官梁巍站了出来,正准备说话。

人群里一位身穿白衣,清秀俊朗的男子站了出来。

男子用清润的嗓音说道:“比赛就是比赛,哪有选完立马改选的道理?”

“刺绣大赛历经十几届,负责评选的五位评委是全苏州甚至是全国知名的绣娘,你们这是在质疑评委和织造大人的眼光?”

话毕,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许曼娘不甘心地说:“裴月的绣品根本不能称之为刺绣,如果这都能获得魁首,那这刺绣大赛岂不是笑话?”

男子说道:“裴姑娘初赛的作品可是得了最高分,本人对刺绣不甚熟稔,但那幅刺绣让王某印象很是深刻。即便是我这样对女工一窍不通的男子都能看出那幅作品绣工之精湛,这位姑娘,你怎么就只揪着现在这幅作品说事呢?”

王楚钰也站出来,附和道:“就是,刺绣比赛规定绣娘可根据自己的构思准备材料,可没有说不准用什么材料。

而且,这幅蝶花刺绣并不只是靠珠玉堆砌而成,评委绣娘之前还夸赞,这幅刺绣同时融合了多种刺绣技法,怎么能说这不是刺绣呢?

裴姑娘初赛的作品很优秀,大家有目共睹。现在复赛,她秉持以往的风格,继续创作出更加亮眼的作品,难道这也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