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炳一边怒骂,一边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向田威的脸上砸去。
“狗娘养的,一个小小的宣威军主将也敢让老子为你效力。”
“我家殿下是大晋九皇子,楚皇的驸马,身份何等尊贵,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一军主将算什么,追随我家殿下,将来国公也做得。”
周炳力气巨大,田威一时挣脱不了,只好躺在地上任他殴打。
不一会儿,田威的脸就被打得肿成了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直到赵鼎出面,周炳这才停手。
“周炳,可以了。”
听到赵鼎的声音,周炳立马起身,退到堂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尽显对赵鼎的服从。
这时,堂下站出两名武士,将鼻青脸肿的田威架了起来。
见他这副惨样,赵鼎没有圣母心泛滥,反而趁机清点他的罪过,对他加重责罚。
如此一来,更能令自己和项敏在军中诸将领面前立威。
“田威,在主将面前如此放肆,我要给你再加十军棍,你可服气?”
经过刚才那一番殴打,田威已经明白,赵鼎并非什么无能的小白脸。
否则周炳这样的好汉又怎么可能甘心效忠于他?
身为武人,他最明白不过,武人大多有一颗高傲的心,除非王者降临,否则谁也别想令他们心悦诚服。
“末将服了,甘愿领这四十军棍。”
田威低下高傲的头颅,成了军中第一个向赵鼎、项敏二人低头的将领。
既已认罪、服气,武士们也不含糊,当即将他押了出去,在堂下重重地打了四十军棍。
听到棍子拍打在臀股上的声音,尚坐在堂上的诸将不免有些心惊肉怕。
幸好没得罪赵鼎、项敏二人,否则现在捱军棍的就是自己了。
平江军主将郑奎忽然觉得,陛下派项敏、赵鼎二人来南征,定是有一番道理的。
项敏虽是女子,武功却很好,即便他们这些驻守地方的将领也有所耳闻。
而且项敏没有妇人之仁,说要责罚,就立马唤来武士将田威架出去。
至于赵鼎,能得到周炳这样的好汉追随,也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很快,四十军棍打完了,田威被人抬进来,向众人展示了血肉淋漓的臀部。
见大多数人脸上露出惧怕的表情,项敏很是满意。
杀鸡给猴看,这一招果然有些用处。
随即起身,向众将领宣布。
“诸位,从今日起,本将便要节制这集结于镇南关的三十万大军。”
“若是谁敢不听从本将的军令,轻则如田威一样皮开肉绽,重则人头落地,乃至抄家灭族。”
“还望诸位不要以身试法,我项敏的钢刀可不是木头雕的。”
众将闻言,无不起身行礼,口中称是。
就连平江军主将郑奎,江州总兵官吴大海也不例外。
见到这一幕,项敏心中乐开了花。
虽然未必心服,但只花了一天时间,就令众将对自己口服,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成就了。
还好方才有周炳在,制住了田威这家伙,否则我的脸面就丢尽了,日后想在军中立威也会更难。
布置了自己出关后的防御任务,项敏就令众将退下,田威也不例外,被手下兵丁抬到了宣威军的营地中养伤。
可就在周炳也打算回营地休息时,赵鼎却叫住了他。
“周炳,先不要回去,我有事吩咐你。”
周炳立马停下脚步,来到赵鼎身前。
“殿下,您有什么事?”
赵鼎从袖口拿出一封银票,递到周炳手中。
“这是一千两银票,拿去给田威买药治病。”
见到赵鼎的举动,周炳楞了片刻。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田威有错在先,属下才殴打他,武士们才打他四十军棍。为何现在又要出银钱为他治病?”
面对这个问题,赵鼎没有解释太多。
三十万南征大军由前来集结的各地驻军组成,他们来自楚国各地,操着各种各样的方言,有不同的习俗。
唯独有一点相同的是,他们都不愿听从赵鼎和项敏的命令。
操控军队靠的不是朝廷的将军印信,也不是虎符,而是政治。
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政治就是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简单来说,如果这三十万大军的几十位将军全都对赵鼎心生好感,甚至愿意和赵鼎交朋友,效忠他。
那么赵鼎就在政治上获胜了,可以完全操控这只南征大军。
而田威,恰恰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周炳,这背后的理由太复杂,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