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粪者只觉得脑子昏沉。

似乎严重的伤势模糊了眼睛，也让大脑变得更加迟钝。

隐约恍惚中，他记起了那连绵不绝的剑光。

“我……输了……”

“显然是这样的。”熟悉的声音在同样翁鸣的耳边响起，“我不救你，你大概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食粪者想起那海浪一般的诅咒之血，仿佛比自身的亵渎诅咒更为强盛一般。

“为什么他可以胜过我……”食粪者虚弱地呢喃。

“因为爱。”那声音回应他，“人们会为了所爱之人，爆发出更胜平常的潜力。现在你明白了吧，爱是很重要的。”

“爱……”

在回去之前，海妲先找到了无名，还带着尤拉一起。

“算啦，反正我还有一对。”兰斯桑克斯倒是很乐观。

注意到蒙葛特那专注的眼神，兰斯桑克斯脸有些红，她撇过头，找无名转移话题：

“你确实来晚啦，蒙葛特已经把食粪者干掉了。你是没看到，他大显神威呢，突然就变得超厉害，还用了我教他的龙雷。”

海妲点头：“夏玻利利放弃了寄生尤拉先生的打算，但这不代表他的消亡，那意味着他转移了宿主。而这位宿主，可不会拥有金针这样的力量。”

“但你说寄宿……”无名说，“他会附身在别人身上吗？”

蒙葛特带着兰斯桑克斯准备离开，就看到无名过来。

简单的一次试探，蒙葛特就已经明白了冠军的实力。

“对啊。”兰斯桑克斯比划着，“我翅膀炸掉的时候被崩飞了，没被后续攻击波及到啊。”

食粪者则始终不见踪影。

但蒙葛特没有了调查凶手时那刨根问底的想法了，他不想再理清原因，只是默默看着兰斯桑克斯，握住她的手，仿佛捧着一个易碎的梦。

“没有。”帕奇回答。

无名看着毫无惧色的梵雷：

“其实他说什么，也不影响，我们总要去一趟血王朝。”

“你还真不知道？”无名皱眉，“那食粪者在哪……”

兰斯桑克斯愈发窘迫，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那食粪者为什么杀你来着？”

兰斯桑克斯则没有完全恢复，她永远失去了一对翅膀，可以预想到，就连葛瑞克也无法处理古龙的接肢，也找不到合适肢体。

最后他看向无名：

铲子是熟悉的铲子，声音是熟悉的声音。

“好，硬。”无名也不急，把火山的刑具弄过来几套，让塔妮丝亲自上阵，由帕奇和熔炉骑士压阵，先去去梵雷的硬气。

和无名说完，蒙葛特结束通话，随后一剑刺穿冠军胸膛，也同时结束了战斗。

因为他接到了瑟睿的消息——蒙葛特要离开了。

找到梵雷的时候，他正躲在盖立德，距离王城最远的地方。

“怎么了？”兰斯关切问道。

食粪者下意识点点头。

“我说了，我不知道。”梵雷神色如常，对那些刑罚的痛苦似乎丝毫不以为意，“有血君王大人的爱充斥在我体内，你这些刑罚，太嫩了。”

兰斯桑克斯突然狐疑地看着蒙葛特：“你不会一直在藏着掖着吧？有这本事不使出来，差点害我死掉诶！”

梵雷便是被腐败眷属发现了。

“你是封印着禁域嘛。”兰斯说，“我说什么来着，真的有来为了封印杀你的了。”

食粪者一边惨叫，一边狂笑。

“你笑什么，没找到，也是一种信息。”无名说，“以瑟睿的信息处理能力，她没找到，那说明——食粪者就不在这些地方。”

无名继续说：“要不要把你妈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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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想解开封印吗？”兰斯桑克斯路上问蒙葛特。

海妲严肃地说：

无名问瑟睿：“找到食粪者了吗？”

“修桥，确实麻烦了点。”无名也同意梵雷的说话，“那就……我亲自去吧。”

“你果然很有资质，能接受诅咒之血的人，并不多。”

蒙葛特想了想：“恐怕……是我大意了。他最后或许没有晕，又或者晕了但依然能释放分身，再拉来梵雷，又将他救了。”

“什么梦。”兰斯桑克斯小手一拍，打得蒙葛特手背一痛，“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海妲抚着心口：

当一切都布置完毕，没两天，就把梵雷揪出来了。

蒙葛特瞥过头，看到那金发的姑娘正站在自己身侧，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自己，似乎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很危险吗？”兰斯桑克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