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那你就是主谋。大义灭亲，那就好办了，凭我的关系，我给你美言几句，你就能走了。”无名说得很详细，站在铁栅栏跟前，背对着蒙葛特和其他人，朝食粪者挤眉弄眼。

可惜无名头盔上的窥孔太小，怎么挤眉弄眼，都看不太出来。

食粪者也压根没去看无名，简单的两个字，就回答了无名的问题：

“太吵。”

“你嫌我吵啊？”无名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把你捞出——为了尽快查明真相吗。才说两句你就嫌我烦，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唱歌——”

“他们很吵，吵得人都死了。”食粪者打断无名的絮叨，瞥了他一眼，“你确实也很吵。”

食粪者这句威胁感很重，无名自然是直接就无视了食粪者那威胁一般的话：

“你因为嫌他们吵，就把他们杀了？”

无名跟蒙葛特对视一眼，觉得这食粪者是个人才，这事恐怕也不好简单解决了。

无名问蒙葛特：“你说这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犯了事是不是没有责任啊？”

“放精神不正常的人出来，就是你的问题了。”蒙葛特说。

无名一直在升降机前等候，看到青铜巨蛇出来，便跳上蛇头，指挥着巨蛇前往指定的辉石卸载地。

无名皱眉：“你的意思是？”

帕奇说：“我觉得食粪者的这些粉丝，没这个能力。他们要是有这些本事，能伏击到一位半神，他们就不会落魄了。”

“没事，我们现在有钱。”无名豪迈地说，“我们刚刚拯救了一颗摇钱树。”

“怎么走了？卷辉石跑路？”无名愣住，“艾隆梅尔，你这是叛逃！”

“就算让我小心，我也不知道防谁啊。”无名摊手，“算了，先顾好眼前事吧。”

不知何时，舞台下方，出现了一个人身披斗篷的人，深夜，一切都笼罩在阴影中。

巨蛇一路排开土浪，扬起灰尘，声势浩大地爬到一片空地。空地上挖出一个深坑，正等待着辉石填满它。

让无名没想到的是，食粪者那边的观众倒并没什么衰减。死了一群核心粉丝，原本的位置被其他人占据，每天售出的票并没有明显减少。仿佛太阳照常升起，什么都没变。

帕奇说：“我是有点奇怪。”

瑟睿说：“接下来搭建合适的实验场地就行了，能否成功，很快见分晓。”

帕奇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两人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风声，根据观众的情况调整节目。

靠近尾巴的位置打开一个小洞口，淅淅沥沥漏出一些辉石，掉进洞口。

无名要让那群上来就杀人的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外地的地头蛇。

“他没问题吗？”

“他们都死了。”斗篷里传出声音，“做得很好，没有留下对你不利的证据。”

“老实说，为了挖洞设计的机器不适合砍树。”技术员跟无名说，“不过我们已经做出几套配件，可以试运行一下，恐怕会浪费一些辉石和卢恩。”

无名把食粪者安顿好，跟帕奇商量以后的演出，以及何时重开歌舞团。

无名说：“那些可是你的粉丝，都狂热地喜爱你，你还真下得去手。”

食粪者唱歌时手里抓着的扩音器依然是头颅加脊椎剑。不过这次不再是颅骨，而是半腐烂的头颅，来自他弄死的那些忠诚粉丝。

食粪者居高临下看着台下的人，那人低着头，在高处更是一点面庞都看不到。

“情报这种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帕奇说，“光是一个通讯速度，你用信鸽信鹰传讯，等消息送到，再做准备，就得晚很长时间，计划中也要考虑时间差。”

无名点头：“蒙葛特怀疑军队里也有食粪者的粉丝，正查着呢。”

一头青铜巨蛇盘踞在升降机上，身体盘起如山包，将升降机占满。

“奇怪什么？”

无名已经跟王城报备过，此时一支罗德尔军队驻扎在大路前方，紧张地盯着那条巨蛇，直到巨蛇离开大路，沿着既定的路线行进，他们才放下心来。

虽然王城如今已经没了，罗德尔士兵们似乎没了护卫的对象，但至少还想保护好通往王城的觐见大路。

“绑架豪绅、搞来弩箭和投石机、知道蒙葛特什么时候带走了食粪者，还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伏击最合适，投石机是提前布置好的……”帕奇说，“这伙人的情报收集能力……有点太强了吧。”

艾隆梅尔说：“蛇神号。”

瑟睿捡起几块辉石，在地上画起魔法阵，不时在地上镶嵌几块辉石。

“早有结论了啊，食粪者的粉丝失控了，为了买票钱去抢劫。”无名说，“蒙葛特都放人了，你放心运作就行。”

“这边完事了，去这里。”无名取出地图，“去砍树。”

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