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有色金属研究院的办公室内,林致远,吕铁生以及两位常年在草原稀土领域工作的草钢老一辈工程师,见到了张成国院士。
张院士今年虽然六十八岁了,但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头发虽然不多,但更显睿智。
张成国见到了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两个草钢的老战友很是高兴,寒暄之后,拉着两人的手,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三人讲起了之前在草钢工作时的点点滴滴。
林致远和吕铁生便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眼前的一幕很熟悉,像极了昨天吕万良和苏千成会面时的场景。
张成国足足叙旧了十多分钟,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两位领导呢,急忙连声抱歉,“实在对不住,我这一高兴,把两位领导晾在一边了,罪过罪过。”
吕铁生急忙站起来,“张院士,您千万别这么说,在您面前没有什么领导,您是草钢的英雄,对草钢的发展做出过卓越贡献,草钢全体干部职工,不会忘记您的贡献。”
那两位老工程师急忙介绍了吕铁生,“张教授,这是我们草钢的董事长吕铁生吕总,这次进京专门是来请您进出山的。”
“那这位是?”张成国看向林致远,林致远也站了起来。
“张院士您好,我是大型工委的林致远,这次不请自来实在是冒昧了,主要是想当面感受一下张院士的风采。”
张成国笑了起来,“这个小伙子说话中听。”他见林致远这么年轻,还以为他只是大型工委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
几人重新落座,吕铁生向张成国介绍了目前草钢的情况,着重指出了今后草钢的发展方向要以稀土为主。
“张院士,草钢准备建设一条现代化的稀土提炼生产线,这次进京,我专门就是请您和徐院士出山的,希望张院士能看在草钢的份上,答应我们的请求。”
张成国研究了一辈子稀土提炼,听到草钢今后的发展方向要以稀土为主,很是高兴,“国家现在这么重视稀土了吗?吕总,那你好好跟我说说,草钢有没有具体的工作计划?”
吕铁生一时语塞,他求助的看向林致远。
“张院士,稀土在所有矿产中具有不可替代的战略意义,咱们国家是全世界稀土储量最高的国家,前些年国家忽视了稀土的战略地位,导致大量宝贵矿产被贱卖,现在国家意识提升上来了,稀土的地位今后将会前所未有的提高,为此国家准备成立一南一北两个大型的稀土矿产集团,北方自然以草钢为主,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建立一条从选矿、开采、冶炼到出口深加工的全产业链,草钢的计划第一步自然是收购合并白云地区所有的稀土矿产,然后建立一条现代化的冶炼精炼生产线,把出口的定价权牢牢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
林致远信手拈来,侃侃而谈,他说的这些都是他给武定国,李振山报告中提到的。
张成国越听越兴奋,“小林,你是干什么的?你的专业也是稀土吗?”
吕铁生急忙给林致远做了介绍,“张院士,你还不知道吗?林助理是大型工委的主任助理,他之前在革钢工作,年纪轻轻就是革钢集团的副总经理了。”
“失敬失敬,林助理的观点非常专业,非常全面,我还以为你也是这个专业的研究人员呢!”张成国很是感慨,“我研究了一辈子稀土冶炼,前些年看到咱们国家的稀土卖的真像土一样贱,我很痛心啊!听了林助理的一番高见,我很高兴国家终于认识到稀土的重要性了,既然国家和草钢都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哪还有什么说的,我答应了。”
吕铁生高兴地再次站起来,伸出手使劲握着张成国,一个劲儿的摇晃,“感谢张院士,我代表草钢的全体干部职工热烈欢迎您回家。”
张成国同意了,但是还差一个徐宪光。吕铁生提到了徐院士,张成国手一摆,“老徐和我一样,研究了一辈子稀土,我相信他听到林助理刚才说的话,也会很愿意到草钢去的。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张成国当着林致远和吕铁生的面,拨通了徐宪光院士的电话,把事情一说,徐宪光那头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两位年愈七旬的老人,干了一辈子稀土研究工作,为我国稀土提炼做出过重大贡献。现在他们看到国家如此重视稀土,一个个热血澎湃起来,老夫聊发少年狂,两人都决定去草原发挥余热。
第二天,吕铁生在草钢驻京办摆了一桌,宴请两位老科学家。
在席间,吕铁生代表草钢和两位院士达成了初步协议。
草钢在十月份末召开一场全国范围的高端稀土冶炼科研研讨会,届时会邀请稀土领域的各大高校科研院所以及各大矿产企业参加。
两位院士会带领各自的科研团队参加这个会议。
草钢愿意提供一笔科研经费,与两位院士的团队一起成立一个国家级的稀土精炼实验室,争取将稀土冶炼的技术再提升一个等级。
这个结果是林致远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