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双看到凤九歌手中的东珠那一刹那，便明白了。

只是凤九歌还迷迷瞪瞪地问道：“母亲，怎么有两颗东珠？为何师兄送我的东珠上刻着的是白虎，九歌记得师父的东珠是朱雀啊。”

白虎东珠，不应该是已故的荣王爷拥有的吗？为何会在季均寒那里？

她不敢直接问季无双，因为这一世的她，还不知道东珠的来历。

季无双拍了拍床榻，冲她招了招手：“九歌，你不是要听故事吗？师父便跟你讲讲这东珠的故事。”

凤九歌乖巧的上了床榻，学着季无双的样子靠在床头。

“我们天池国地理位置优越，处于大陆中央。

东边的东旭，北边的沙海蛮夷，西边的西凉部族，都对这中心地带虎视眈眈。

前朝皇室传承太久，早已经沉醉在至高的皇权中，忽略了这三方势力的野心。

天池国建立前，前朝末代，三方势力达成一致，准备蚕食前朝疆土。

皇室不敌，原本28座城池的泱泱大国，割让了整整16座给三方势力，常年的战乱，百姓苦不堪言。”

说道此处，季无双顿了顿。

“九歌，接下来的故事你听听就好，不要外传。”

凤九歌猜到季无双想说的，乖巧点头应是。

“师父是孤儿，被师父的师父从西凉和天池的边境捡回了山上。”

“扑哧~我要被母亲绕晕了，现在是母亲也是师傅。”

季无双佯装生气，敲了敲她的头，“还要不要听的。”

凤九歌抱头往季无双怀里钻：“要要要。”

“那就别打岔。”

“师父广智道人是个很厉害的白发道人，武学，医理，占卜，样样精通。

后来，我便跟着师父随着卦象，找到了三个师弟。

二师弟便是荣王爷顾璟行，三师弟是现在的乾宇帝，四师弟是端王爷顾璟申。

原本我们一直在西凉边境的深山中跟着师父学艺，却不想，战火还是波及到了山下的村庄。

那天，我们四人下山准备跟村民们换取些生活用品，还未走进村庄，便听到哀嚎回荡在大山中。

是西凉的军队，在群山中迷了路，误打误撞找到了村庄。

等我们到达村庄，看到的是遍地的尸骸，那些西凉人，连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杀掉他们以后，还围着尸体跳舞。

这个村庄的人，我们都很熟，可这次看到的却是他们的尸体，面容带着恐惧。

当时我们只有一个念头，要为这些善良的居民报仇。

所以，我们杀光了那队士兵，掩埋了村民的尸体，那热闹和谐的小村子，不复存在了。

那么偏僻的山里，依旧没逃过战火，那天我们回到山上后，都沉默了。”

这段回忆并不美好，季无双说完，眼眶都红了。

“所以，母亲你们就下山拯救黎民了？”凤九歌轻声问道。

“是啊，当时还是顾璟墨带的头，也是他去找师父说的。

师父好像早都预料到了，拿出了四个锦囊给我们一人一个，让我们下山后再打开，里面便是你看到的东珠。

东珠上环绕着云纹，雕刻着四大神兽。

我的是朱雀，荣王爷的是白虎，乾宇帝的是青龙，端王爷的是玄武。”

凤九歌将戴着玳瑁手串的手腕伸到季无双面前，一脸疑惑：“师父，为何师兄会有荣王爷的东珠，还将它送给了我？”

季无双眼底湿润起来，油灯昏暗，凤九歌并未注意。

“二师弟和四师弟都已故去，四师弟的东珠给了静安公主，二师弟的则给了我保管。

原本我准备将我的东珠送你，璟行的东珠则给寒儿，没想到他倒是手快。”

“那现在怎么办？师兄都送我了。”凤九歌跟个财迷一样，捂住了玳瑁手串。

“对了，师父，这东珠是有什么由来吗？有什么作用啊？”

季无双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师父给的锦囊内只有东珠，什么也没说，而且他老人家来无影去无踪的，天池国建立后，乾宇帝原本想请师父出山，还专门派人守在山上，却没能再见过师父他老人家。”

“母亲，我有个疑问，师公年纪不小了吧？”

“这也是这些年乾宇帝痴迷道法的原因，跟随师父生活了那么多年，他老人家的容颜从未改变过，其实前几日我回了一趟山上，远远地看到了师父，可当我走近，他又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说我有女儿缘。”

“这不，刚下山就碰到你的事，为师原本就很喜爱你，干脆直接收你做了义女。”

凤九歌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公很是好奇。

“你师公很厉害，我们要下山的事情他是占卜算到的，四剩其二他也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