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眼见着天都彻底黑了,宋南殊没来,俩宝宝也没回来,干脆拿了把伞,厨房门口,看着穿着围裙,正在忙活的男人:“傅寒聿,你在家等宋管家,我去接咱们家大宝贝。”
“等一下。”傅寒聿喊住她,切了一块刚刚出锅的卤牛肉,放在碗里,拿了个小袋子装上递给她:“边走边吃。”
宋余馋的早就流口水了,到了门口,想到了事情,又回头:“傅寒聿,人来了你让他们等一下。”
傅寒聿刚刚拿起一小块牛肉咬了一口,轻应了一声,她就已经到了跟前,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牛肉。
他忍俊不禁,微微弯腰,把剩下的一小块都喂给了她,见她要走,又追上了两步,看了看自己油乎乎的手,只能嘴上叮嘱:“围巾,把围巾围上,帽子戴上,外头冷,小心感冒。”
宋余举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口齿不清的回答:“知道了。”
她去拿了围巾,给自己胡乱的围上,又给自己戴上帽子。
傅寒聿想提醒她先戴帽子再围围巾,不过见她也穿的严严实实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看着她的身影,跑进了大雪里,还是没忍住:“撑伞!”
宋余脚步一顿,把伞给撑开之后,又回头对着他粲然一笑,才坐着轮椅离开,去接家里俩宝宝。
俩宝宝,早在昨天,就被宋砚安排去上课了。
学校是只对宋家跟宋家附属家族部分子弟开放的私人学校,相当于古代大家族办的族学,专门为宋家培养输送优秀人才。
不过族学也只是针对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只有幼儿园,小学,没有初高中和大学。
教学内容很多,除了普通学校要学的课程外,还有礼仪课,武术课,商业管理课,请来的授课老师,都是各专业的大佬。
这个学习,跟在惟宴幼儿园的那种浅尝辄止不同,是要深入学习的,是正式的课程,有很严格的考核。
嬴肆留在宋家做客,自然也不能吃闲饭,被宋砚给临时安排上了,去给幼儿班的孩子们上课,不拘泥于上课内容,随他心意,他想要讲什么,就讲什么。
今天最后一堂课,就是他的课。
雪,这会儿是越下越大了。
宋余在路上,一边吃着牛肉,一边欣赏着路灯照射下,别有一番风味的宋家夜景。
大概走了十分钟的功夫,远远的,就能看到位于宋家大宅最后面的学校。
是两栋古风跟现代风结合的楼,古朴却不古板,带着一种生动活泼。
幼儿园的那栋,是三层的小楼,小学的那栋,是六层的楼,刚好是一个年级一层。
这会儿,小学的楼还亮着光,隐隐能看到有人影在学习。
幼儿园的楼,却是已经漆黑一片。
宋余眉心微蹙,手里的牛肉也不吃了,加快了轮椅的速度往前走。
等到再靠近一些,就隐约听到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她微微眯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湖面上,路灯的照射下,有十多个小孩子的身影,在湖面上追逐打闹着。
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宋余跟傅洵俩,不由松了口气,速度也变得不急不慢了。
孩子们是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滑冰,三三两两的在一起,玩的十分开怀。
孩子们中间,还能看到那个温雅慵懒的身影,站在冰面上,略显单薄瘦削的身子倚在一颗斜着几乎倒在湖面上的大树上,在看着他们,是嬴肆。
宋余明明知道,能在年纪轻轻,就当上嬴家家主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可此刻看着眼前温馨快乐的画卷,觉得为人师表,就该是他这个样子。
对面的人,好像也发现了她,微微撩起眉眼,隔得很远看着她,对着她微微颔首,温柔的笑了笑。
宋余也对着他微微颔首。
不过下一刻。
她就听湖面上,突然传来孩子的一声惊慌的尖叫声,本来快乐温馨的湖面上,气氛霎时就变得凝重压抑了起来。
她的一颗心,再次跟着悬了起来,轮椅的速度调整到了最快,朝着对面快速过去。
不过很快,她就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冷静中带着焦急:“老师,宋时湛他掉湖里了。”
宋余听到这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速度没减分毫,眼底神色,也变得越发严肃。
她看到靠在树干上的嬴肆,身影快速地朝着出事的方向移动,他看起来很冷静,可有些凌乱的脚步,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担心。
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人已经到了跟前,没有丝毫的犹豫,干脆利落的跳进了湖里。
已经被吓到的孩子们,再次发出一声声的尖叫声。
都是同龄的孩子,这会儿,就能看出来,到底谁最稳重,最冷静了。
傅洵眼底神色平静清冷,小手拉住宋泽的手,只在乎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