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殊道:“二夫人,你残害自家子弟,按照宋家家法,你永远都不能再踏入宋家一步。
我会马上安排律师过来,处理你跟二爷的离婚事宜,因为是你有错在先,宋家的一针一线,你都不能带走。”
在场的人,再看她的时候,有同情的,有怜悯的,更多的是讥诮嘲弄,幸灾乐祸的。
对于这种连对手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出手害人的蠢货,不管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
宋余是没想到,宋家的家法,这么严苛,不过对于想要害自己的人,她是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圣母心。
成年人嘛,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二伯母,什么也不敢说了,多说多错,识趣的选择了沉默,只是眼神哀伤地看了眼自己丈夫,跟自己儿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在宋家,她没有反抗的余地,求饶什么的,也根本就是妄想。
她只能接受她即将到来的命运。
她这个时候,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宋余出手的。
蛋糕的鉴定结果,这会儿也出来了。
跟着一起过来的,是负责宋家人的私人医疗组组长胡老,年近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在整个隐门,他的医术,是能排到前五行列的国手级别。
他之所以会留在宋家做宋家的私人医生,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家里老祖宗,也就是宋老救过他的命,他的医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传承于宋老。
“宋管家。”胡老走到了宋南殊跟前,将他们医疗组辩证之后得出的结果递给他,道:“这里面有一味药,叫天风子,药效很厉害,只要皮肤接触了,就会触发药效。
中药的人,会像是吸了毒一样,暂时处于一种极度亢奋,飘飘然,陶醉的状态,出现幻觉,做出一些比较失态的行为。”
说着,他极感兴趣地看了宋余一眼。
听郝助理说,是这位刚被接回宋家的大小姐,让拿蛋糕来找他做检测的,天风子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却绝对是稀有的药材。
极其稀有,因为它的价值,就只有一种,让人亢奋致幻,无法跟其他药物一起使用达到其他的效果。
一般人,不可能认识,他们医疗小组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也是在一本路边摊上淘来的写医术的小说里看到的,也不知道那个作者,是出于什么心态,还为它特意画了一张插图,包括气味也描述得很是详细。
蛋糕里的味道,很淡很淡,他的鼻子,分辨各种药材的气味,绝对能在隐门排前三。
这位大小姐,既然能发觉蛋糕有异常,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
宋余还真不知道这种药,她只是闻到了药的味道,一般来说,蛋糕里怎么会有中药味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药,不是能害人命的药,可也不是什么好药,二夫人的罪名坐实了。
宋家二房所有人,都被宋南殊给请了下去。
宋南殊看他们都走了,才笑着道:“诸位,小小的一个插曲,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大家继续,吃好喝好。”
宴会,自然是要继续的。
至于吃好喝好,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过来是为了吃喝的,都是想要看看宋家这个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经历了刚刚的事件之后,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杆秤,宋家的这位大小姐,可不好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试图去试探她的底细。
至于她那个,从头到尾,一直守在她身边,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公,再次被人给彻底无视了。
宋余对于宋南殊的处理,还是很满意的,震慑的效果出来了,能让宋家那些包藏祸心的人,暂时消停几天,不会这么快就找自己麻烦。
宴会过半的时候。
宋余刚刚结束了一次寒暄,被傅寒聿推到了自助美食区,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道:“我要牛排,刚出锅的,闻着就很香。”
傅寒聿过去,端了一盘牛排,准备推着她去对面的餐桌坐下来吃。
身后。
突然就有人喊:“姑姑,姑父,我来晚了,你们千万别生我的气,我车在荒野里被人给袭击了,我差点儿就死了,就见不到你们了。”
宋余眉心微蹙,回过头去,就见是个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沾着泥土的衣服,跟刚逃难回来的难民似的。
不过那张脸,却干净得有些过分,长得十分英俊,一身放荡不羁的纨绔之气,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二世祖。
几个字了。
“姑姑,我,是我啊,我是你的小十三。”十三少宋时安,激动异常地跑了过去,见到亲人的泪汪汪:“姑姑,姑父,我可想死你们了。”
宋余眼角抽了抽: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自来熟的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