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
“不知道啊,你看那些西戎人被杀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从来只有他们骑兵追我们,哪有反过来我们追他们的道理,真的解气”
“上万人”
守将白义,父亲乃旧时镇国侯所提携,官至三品监领督军,后来将领整9体调整被分了个没有实权的闲职
白义为将也有几年时间,怎会看不出有多少人
上万骑兵冲击起来可不是寻常步兵能抵挡的,短短一刻钟,东门外面几乎见不到还站着的人
“开城门,出城作战”
“将军,这不行啊,擅开城门可是死罪”
白义摸摸自己的脸发现早已麻木,左右思虑“速去通报西南北三面城楼守将,说太子妃援军以至,带兵之人乃昔日卫将军卫鸯”
士兵想要再劝,但看将军心意已决便不再多问,两人领命后在城墙上往两个方向狂奔
“开城门”
“将军号令!开城门!”
北门这边,廖晨正浴血奋战突然发现有一支不一样的大旗带着队骑兵正冲击敌军指挥,一路所向睥睨如砍瓜切菜般直指中军
张开硬弓一箭射死远处要爬上来的敌人,腾出手询问瞭望哨
“望远的,看清楚那支骑兵领头大旗上写的什么了吗”
那人放下手中弓弩,才注意到下面竟已战到一处,眯起眼睛仔细看去不由大惊,慌忙禀报
“将军,是洛,是洛啊”
“洛…洛旗,她回来了”
铁骑所到之处敌人落荒而逃,光是丢盔弃甲往后跑的人流都踩死无数人,兵败如山倒,西戎指挥没有办法只能让骑兵策应步兵回撤
两股骑兵正面交锋
卫鸯策马高啸横扫八方,正欲冲击敌军主将就见一黑脸老将迎面而来,使一把大拖刀,卫鸯远远的将目标锁定对方提枪就上
枪头辗转腾挪,多次逼近敌将面门却总是被巧妙拨开,卫鸯只感觉自己拖累了大军冲锋不由得加快攻势,招式猛烈气势恢宏
“小子,这么打你撑得住吗”
“少废话,看招”
用体力补上战斗经验,卫鸯毕竟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开战之前就在心底积压了滔天怒火此刻全部施加在那黑脸老将身上,不久就让其败下阵来
虽然确实比较累,但不得不承认很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
老将远离战场往中军奔去,不曾想刚才那打起仗不要命的小将领也跟上来了,一路上斩杀轻骑数人,战马只顾狂奔践踏步兵撞击没来及跑掉的敌人,和主人配合默契战场立功
“吾乃太子妃洛璃麾下上军中郎将卫鸯,有胆子的来战!”
卫鸯举枪高呼,无比张狂,那是属于年轻人该有的意气风发
遥遥看去沙土飞扬,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廖晨不敢过多耽搁,骑上马带军第一个冲出城门
一千步以内的敌人都已经被杀完了,哪还有人能让他动手,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搭弓准备射箭却被别人抢走,晃晃悠悠往北去打算和卫鸯见面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长安洛家
武侯世家,徐州封王,主家四十六个男人都是将才,戏台子里唱的最多的也是洛家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自从春末时,于并州二十万大军和四十六将被全歼,世人再没有见过“洛”字大旗
今日“洛”旗追至西戎营寨,主将卫鸯就在外面下马歇息,半个时辰才退走,一战雪耻名震天下
“卫鸯!”
“廖公子!”
“哈哈哈哈,可把你们等来了,你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杀了多少敌人胳膊都要废了,你哥呢?太子妃呢?”
“我哥就在后面大概还有两日便到,看看”卫鸯展开手给廖晨看这些将士们“看好,这可都是徐州子弟,太子妃起兵把洛王府底子都拿出来了,新战甲新武器良种马”
听他如此说廖晨也顺势观察,这些战甲的制式竟和被全歼的洛家军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些士兵都是头一次上战场还没有适应
“新军?”
“新军!”
“好啊,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廖晨的言外之意就是没想到太子妃会起兵来救
卫鸯贴近廖晨耳朵小声嘀咕“太子妃和太子爷的感情咱们都看错了,那时走的有多坚决,在徐州就有多想他,最着急出征就是她了”
廖晨那张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因为皮肤带动血块都往下掉“不管怎么说你们来了,随我进城面见太子殿下”
“我们都是武人,没有那么多繁缛礼节,廖公子请”
“请”
一路上二人并驾齐驱,前后骑兵开道,大旗在前高高举起宣告他们的到来
关于长安城里这些日子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廖晨事无巨细的全和卫鸯说一遍,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