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2 / 3)

了起来,虽说还有两天,但该预备的都要筹备起来了。

薛嬷嬷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抽空过来院盯着姜浓喝药修养。

画舫那天她突然晕倒,把姜家人差点吓出个好歹,姜浓自己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

并且闻毓在重新开了药后,她也不吐了,食欲大增,这才几天下来,小腹便隆了一小圈。

她月份尚浅,将将三个月出头,按理说并不会太显怀,但她身姿纤瘦,吃下去的东西尽数补给给了肚子里面的那个,所以脱下厚厚冬衣往镜子面前一站,腹部着实惹眼。

为此,姜浓还愁闷了大半天。

又是闻毓过来安慰她,只说到时候若能足月生产,便对外说是七月就早产了,有他帮忙遮掩,无人会发觉其中异样的。

姜浓却唉声叹气,“可是后面衣衫薄了,旁人怎么会瞧不出来?”

“没关系的,至春日时,我便趁着休沐之际送你去城郊的庄子养胎,旁人哪里敢多说什么?”

闻毓轻声安抚着,他唇边含笑,目光温和,一袭雾青色锦袍裹身,坐在那边静静看着她,语气像在哄小孩。

姜浓:“真麻烦啊,唉……”

她有未尽之语,闻毓听出来了。

姜浓恐怕到现在都想着要是能把这个孩子堕掉该多好,但她迈步走向了另一条路,那就没了转圜之地。

“你不必担忧这些事情,三娘,若你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或是觉得定亲很累的话,我们便直接成婚吧。”闻毓盯着她,眼神明净。

他希望他们之间成婚是会让姜浓感到舒适,而不是累赘。

姜浓心底也确实嫌弃婚仪流程,她成过一次亲,即便时间太久远,但她居然还能回想起一些细节。

记得那天日光灼灼,也记得鹤灵渊骑着高头大马来姜家老宅迎娶她时那一身绯红的喜袍……

当时贺府的人因着老太太那边的态度,所以对这桩婚事都抱着几分抵触的情绪。

他们未曾跟着帮衬半点,婚仪全程便都是经由鹤灵渊与林蔓芝操持的,两人累得要死,诸事亲力亲为怎么可能不累呢?

但鹤灵渊为了给她一个十全十美的婚典,即便麻烦了些,也没有把任何一环流程省略……

他忙碌了整整一日,到晚间才终于能喘口气了。

姜浓也累,拜天地进宗祠……每一步走下来,都是她跟鹤灵渊共同完成的。

可她是新妇,再累也有歇息的时候,所以在挑开红盖头时,她依旧能笑靥如花地迎向鹤灵渊。

到现在,她还能想起那晚,明明鹤灵渊眉眼中都萦绕着一层疲乏之色,可眼底的目光却亮晶晶的好似天上星河坠落于其中。

连交杯酒都没喝,他就忍不住说:“小姜浓,你真好看啊……我幻想过好多次你身穿嫁衣的模样,此刻才发现原来想象都是有限的。”

他笑起来,脸上的倦色一扫而空,俊郎英秀的容颜在红烛下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

只要一忆起前世,姜浓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她成过婚,可闻毓却没有。

“不必省去,我也不觉得麻烦,本就已经有些仓促了,怎可再委屈你。”她说。

闻毓听后轻轻地笑了下,他凝视着姜浓,眸子里面都是显而易见的开怀,“不委屈……过程无足轻重,你我二人能白头偕老就好。”

他总是这般无条件包容,嗓音清润,字句从心,以最温柔的方式逐渐越过姜浓的防线,让她彻底忘记那些顾虑和前尘旧梦。

他就是想告诉她,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再紧绷着心弦,往后余年,不管碰到任何事情,都还有我在你身后……

用晚膳时,姜韫又跑过来找她。

“阿姐,我今日出去给你给你置办添妆了,可惜不是在漠北,否则我能去寻摸到更多稀罕玩意儿呢。”

姜浓闻言,心有讶异,“你添什么妆?谁说的让你给我添妆的?”

原来是因为之前姜浓跟鹤灵渊成亲时,姜韫还在赌气,所以他并未有任何表示。

后来回了京城,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说新妇的兄弟务必要添妆,否则的话新妇去了夫家会过得不好……

这言论也不晓得有没有依据,但姜韫信了。

因而这次他早早的就去玲珑楼给姜浓买添妆的东西,反正都是买,还不如把银子给自家人赚……

在玲珑楼挑挑选选了老半天,他都没有找到心仪的,又问掌柜:“好东西都在这里了吗?”

掌柜点了点头,笑得眼角尽是褶子,“要不四公子再看看其他的货?主要是时间有些紧,否则我们就能专门给您去做定制的贵货了。”

姜韫垂头,盯着柜台上那些一次陈列开的金银首饰、头面珠钗,还有各种摆件器具……都不太能入他的眼。

添妆自然是要送最贵重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