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上:“……”
小道士明檀:“……”
冷不丁地目睹了这一幕,所有人全都震惊住了。
安静如鸡。
可明檀显然还是很敬重自己师父的。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立刻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瞬间通红,眼里满是绝望和不舍。
爆炸!
他师父爆炸了!
这就意味着,他师父是人形俱灭了。
师父……师父……
“张寰生作恶多端、杀人无数,这三十年来所有来你们镇邪观上香的香客都被他多少害过,其中更有一半之数死于他手。”明檀绝望之际,姜也的声音响起了。
他听得一呆。
随即他看向了姜也。
那双满是绝望和不舍的眼睛里浮上了一抹震惊。
杀、杀人无数?
之前那些莫名死去的香客全是他师父所害?
这,这……
明檀呆呆地望着姜也,张张嘴,似乎想反驳一二,可想起师父刚才的模样,他就又无从辩驳了。
师父……那才是师父的真面目吧?
姜也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却并未安慰他,甚至继续说起:“张寰生身为鬼皇,又披着观主张永仁的皮行走人间,想要杀人不留痕迹不难。”
“可即便他未曾留下什么痕迹,没被其他修道之人或专人那边盯上,但镇邪观的邪名也由此传出,此后来镇邪观的香客便越来越稀少。”
“居住在这附近的人不敢来,远处之人更是在时间一久后,再未听说过。”
“这就是为什么镇邪观明明存在已久,且观中弟子修为皆不错,却始终没什么名气的由来。”
唰——
明檀听完后,整张白净的小脸顿时浮现出了一种苍白的病态感。
姜也就顺手解开了他身上的定身术。
一解开,明檀整个人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低下了头。
他其实不是没有想过。
那些传闻虽然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了,但近几年来镇邪观上香的一些香客也出现了回去后不久就莫名死去的现象,他一度以为是道观附近有邪祟。
为此他还亲自去道观附近驱邪,可一无所获,只碰到了几个小鬼。
那些小鬼并不能做出那些事,他便放了。
但他并未放弃,此后他一直都在追查,只是始终没有任何进展,毕竟他怎会怀疑又怎能怀疑……自己的师父才是那个邪祟?
他是被师父一眼看中收入道观的,还一进道观就成了师父坐下的亲传弟子,这样的师父,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最让他敬仰的存在。
可现在……
“噗——”明檀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猛地向前一顷,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看得水友们都替他狠狠揪心了一把!
但姜也还是没安慰他。
明檀也并不需要她安慰,他反倒在吐出一口血来后,整个人才有了一丝的生气。
他抬起头,眼里的绝望混着嘴角血渍,朝姜也歉疚一笑:“姜小姐,今日之事是小道对不起您,险些害了您。”
“小道师父……小道师父一事,便是他人魂俱灭了,小道也定会处理好,给您一个交代。”
他在说到张寰生时似乎犹豫了下,毕竟张寰生并非是他一直认为的张永仁,而是一只鬼皇。
他是道士,怎可认一只鬼物为师父?
只是,他拜的师父也确实是鬼皇张寰生,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应否认。
“三十年前张永仁确实以自身血肉为代价,想要将鬼皇张寰生封印,但——”
姜也没回答,只看着他说:“张永仁的修为不够,不仅不敌张寰生,哪怕祭出了自身血肉,用上了禁术,也无法将鬼皇给封印。”
“最终,他被张寰生反过来夺舍,此后留于世间的张永仁只剩了一副躯壳。”
“你并不知情,不必向我道歉。”
“不过,卦金和出手费还是要付的,毕竟——”
说到这儿,姜也稍稍停顿了下,在明檀满目错愕的目光下微笑道:“张寰生早已不满于日渐衰老的张永仁躯壳,你今日若是还不能抽中福袋,他便会将你夺舍。”
夺舍?
师父要夺舍他?
明檀整个人都听呆住了。
但经历了刚才的事后,再惊人的事他也只是呆了一瞬便恢复过来。
他唇边泛起苦笑:“姜小姐放心,您救了小道性命,小道定不会赖账的。”
说完,明檀就低头弄起了手机。
他是道士,为了一心修炼,平时并不怎么用手机,这几天用得频繁些还是师父为了让他将姜小姐骗来。
一想到,明檀心里就还是难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