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什么,发誓赌咒的到处都有,可在讨赏的时候,说自己克夫的可不多见。
李醒儿一听,顿时乐了,也顾不上害怕,咯咯笑道:“别人被说克夫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这丫头倒是奇怪,自己抖了出来,也不怕晦气!”
齐云逸:傻孩子,克夫怎么能是晦气呢!克夫克夫,那不就是旺自己嘛。
她低头恭谨回答:“严兄弟还在孝期,因此并没有说定,况他是侯爷的亲兵侍卫,奴婢怎敢带累他?”
严子明:我谢谢你!
众人:那倒也是,你克夫没关系,别把能同顾侯一起打仗的兵士克死,咱们还得靠他享受安稳生活呢!
李醒儿虽恶毒,但实在天真,便拉着老皇帝的袖子撒娇:“皇祖父,这丫头心地极好,不如让她自己说说,想要个什么封赏?”
老皇帝点头道:“郡主也说你心地极好,那这还没成的婚事便作罢,你自己说说,想要什么封赏?”
顾燕衡的脸色铁青一片,姜明珠也兴致缺缺,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寅,那人一脸忧色,显是为自己担心,不由得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齐云逸轻轻舒了口气,不用嫁人就是极好的,只是这个封赏讨要也不能随意开口。往大了要,皇帝会觉得自己贪婪,居功自傲,他适才倒地的鬼样子已经被自己看了去,再狂妄地要什么大赏,简直自寻死路;可是一味推脱,又让老皇帝失了面子,怎么,救了自己,奖赏都不肯要,是看不起谁?还是觉得皇帝我小气,不肯给赏赐?
所以,这个讨赏简直跟受罚差不多。
顾燕衡冷哼一声:“皇上既问你,索性大大方方说,这般扭扭捏捏作甚?没得丢了侯府的脸面!”
齐云逸权当他是放屁,自己端正了身体,四平八稳朝皇帝行了个大礼,朗声道:“奴婢斗胆,请皇上赏。还是刚才的话儿,奴婢这辈子原是不打算带累谁,但总觉得终身没有依靠,不如……”
清了清嗓子,这话还真不大好说出口。
李醒儿朝她大声道:“不用怕,你只管说,便是皇祖父不管,本郡主给你做主。”
顾燕衡的眼神如果有原力,李醒儿身体估计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齐云逸再不犹豫,仰头道:“不如皇上把严兄弟赐给我做儿子吧!”
严子明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黑。
顾燕衡和姜明珠也被杀得措手不及:什么玩意儿?
老皇帝半眯了眼睛,侧着耳朵向前,似乎是不敢置信,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齐云逸:“奴婢说,请皇上把严子明赐给奴婢做儿子,往后奴婢便是不嫁人,总归还有个儿子依靠!不知皇上觉得奴婢一个贱籍女子,配不配做人家良民的娘?”
老皇帝这下确信了,这姑娘长得不柔弱,看着一拳能捶翻一头牛,果然说出的话也不同凡响,这赏赐一点也不花钱,甚至不费事,还能彰显帝王的温情和威仪!
啊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那有什么配不配的?救了皇帝我,谁还敢说你不配!
于是,老皇帝一拍大腿,笑道:“你是贱籍,那有什么?顾侯,你府上的丫头立了这样的大功,难道还不能还了她身契、去了她的贱籍?”
顾燕衡黑着脸,不说一句话,等于默认,他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个贱籍丫头为难?
老皇帝乐呵呵继续道:“朕再赏你黄金一百两,买个宅子,供你母子居住。”
齐云逸喜道:“奴婢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子,快过来也给皇上磕头谢恩!”
严子明:!
但也无奈,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整个人还是懵的:亲娘才死了不到三年,又来了个还没自己大的后娘。
他一步一步踱过来,涨红了脸,叩首:“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捋着胡须,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眼瞅着顾侯居然有那么点不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莫名自己很爽,哈哈哈哈。
众人:这是什么鬼热闹,不管了,皇帝高兴,大家附和,啊哈哈哈哈……
顾燕衡轻咳一声,满室又归于沉寂。
姜明珠何其聪明,立刻上前说道:“妾身以为,子明随侯爷征战沙场,时刻存着身死报国之志,到时徒留其,其母一人,何其孤苦,不若便在侯府的园子里,划出一个院子,赐给他们母子,妾身也能时时照拂一二……”
齐云逸:好你们这对颠公颠婆,控制欲就这么强是吧?就不能让我清净过日子是吧?那你们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于是,面上露出喜色:“那可多谢侯夫人了!”
老皇帝一顿,继而明白了:敢情是你们主仆有点不合啊,看来侯府并不是铁桶一个嘛,也是有缝的……
他能看得出,李醒儿自然也看了出来,一把拉起齐云逸,亲昵地道:“如此最好了,皇祖父定然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