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城外疫情终于控制住,没病之人吃了江晚给的阻断药,轻微症状的也被治好,只有寥寥重症需要继续观察,这次城门大开,天空放晴,雨后空气清新,人人都嗅到了生命的味道,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城内有贺怀锦和金玉,百姓们都很听话,一旦家中有人或者自己有一丝不对劲,便会立马上报,主动隔离,半月里,每日都有确诊,但却是一日比一日少。
江晚再回到城中,见到大家有条不紊,一起对抗疫情,心中乍暖,只要百姓肯配合,她就是再苦再累都值得。
她与贺怀亓同坐一辆马车,准备先进宫。
“外面那个这几日抽了不少血,不过梵天狼子野心,媳妇儿你就是把那公主血抽光,只要对我大渊百姓好,看那梵天国主敢说一个不字!”
“倒也不用做那么绝。”江晚对贺怀亓叫她媳妇儿,虽然还不适应,但挺上头,便没阻止。她正色道:“梵天是藩国,这些年却并不老实,如今京城又因疫情受了重创。这事儿虽然是他们做的,但挑明后若是梵天咬死不认,那就是大渊没有主国气度,如今两国都不适合开战,另外三国要是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那就因小失大了。你放心,我不要梵天公主皇子的命,但也不会让他们全须全尾的回去,只要面子上过得去,梵天就没有起兵的理由。”
江晚说完,贺怀亓一时没接话,倒是托着脸苦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和你说严肃的呢!”江晚用手肘顶他。
“本王觉得你不像是你父亲的女儿。”
江晚心中一紧,漏跳了几拍,难道贺怀亓看出来了?那日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就不信他不怀疑,不追查,虽然后来他没再问,不过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放在后世,也要被抓去研究,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果然即使没问,也不代表忘了。
“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再说与你有婚约的是相府嫡女,你说我不是,那你想娶谁?”
江晚极力掩饰,但还是躲不过贺怀亓一双毒辣的眼睛,很快捕捉到她眼底的慌张。
“你慌什么?本王的意思是你那个庸庸碌碌的父亲怎么能生得出你这么智勇双全的女儿,能在本王面前镇定自若分析四国,还说的头头是道,晚晚,这天下恐怕只有你一人。”
原来……原来不是被发现,江晚松了一口气,却不放松,她不认为是贺怀亓不好奇,他只是尊重另一半,只要她不说,他就不会问,江晚能看得出贺怀亓眼中的一丝期待,可她…还没准备好。
江晚进去后,只见一位四十多岁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一身黄袍的男人,身旁伴着个头发半白,略有些驼背的公公,二人一见到江晚就似饿狼一样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