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你刚才给的药丸是毒药?”良缘噗嗤一声笑道。
“对啊,我可没说我给的是解药,也没逼他们吃。”江晚耸耸肩,满脸无辜。
贺怀亓也侧过脸,轻笑出声,两人握着的手又捏紧几分。
外面天空阴沉,偶尔划过几道闪电,等马车行至城门处,已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陌生,良缘见此情况先下车撑伞,然后扶各自主子下车,夏日暴雨说来就来,江晚下车手臂淋到一点,被砸得生疼。
“殿下!”来人正是城门看守,一身蓑衣戴着斗笠,满脸都是雨水。他跑上前,给贺怀亓行了个抱拳礼,扯着嗓子说:“殿下您怎么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雨声太大,江晚也得扯着嗓子说话。
那人连摆摆手:“这位小姐,外面人太多了,今日好不容易百姓情绪有所稳定,但这突然的暴雨冲垮了好几个帐子,现在又在外面拍城门闹事,可哪能放他们进来,现在还有疫情,进来就乱了,我们正要去和上面禀报,殿下来的正好。”
江晚知道这是事实,一个国家,京城最重要,绝对不能乱,何况京城还有疫情,她感叹还好乞丐堆那里留了金玉,眼下暴雨倒是不用太担心。
她提醒那人:“叫人多抬木头架子做支撑,帐子也搭大一些,银子不够……从亓王府拿。”话说一半她看向贺怀亓,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谁知贺怀亓大手一挥,“本王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做主就好。”
如此,便好。
那人见了一惊,他还没见过亓王对哪个女子如此温柔纵然,听闻前阵子皇上给亓王指了个未婚妻,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位女子?
虽然这女孩看起来十三四岁,但一点不矫情,眼神犀利,做事果断,他隐隐有些钦佩。
“不是小的们没想到,就是眼下百姓都堵在城门口,若是打开城门,难民那么多,一定会冲进来。”
江晚忧心又起,她知道,同时思索起来,城外难民到底有多少?
两道秀眉紧拧在一起,想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贺怀亓,又说了句:“我出去。”
“不行!”贺怀亓
江晚无奈摇头:“你相信我,我能这么说就说明我有能力保护住自己,我已经吃了阻断药,不会感染疫情,但外面那么多百姓,他们其中很有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聚众再加上淋雨,若是染了风寒更容易得病,我是大夫,我能治好他们,贺怀亓,你就让我去吧。”
“你总说你是大夫,可在我眼里,你只是相府嫡女,千金小姐,你的肩上没有那么重的担子。”贺怀亓眉间是散不开的忧愁。
“可我日后还会是你的王妃,你的妻子,他们是你的子民,以后也会是我的子民。”江晚目光坚定,不曾动摇,“若我没有这一手医术,就是有心无力,我一定听你的话,可是贺怀亓,我真的有把握治好他们,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贺怀亓叹了口气,他看到这丫头眼底的坚持,便知道,她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于是他点了点头,终于松口,“那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这下轮到江晚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