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松领着萧洛尘到了那姑娘的住处,告知了萧洛垚苏醒的消息,那姑娘才稍稍安心,将她与萧洛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姑娘姓霍,是潞州最大镖局总镖头的独女。
数月前镖局接了一趟镖,恰好就是萧洛垚在查的一件证物,霍姑娘与萧洛垚就此相识。
因当时萧洛垚是暗中调查,不能表明身份,因此与这霍姑娘缠斗了良久。在此期间镖局遭人深夜纵火,被付之一炬。
纵火之人想要毁掉那件证物,却没想到证物已经被在霍姑娘暗中交给了萧洛垚。
虽然证物没有被毁掉,但霍夫人连同镖局几十口人却葬身火海,霍总镖头与霍姑娘虽逃过一劫,却也遭到了不明身份者的追杀。
更为蹊跷的是,镖局火灾的第二天,官府便出了告示,霍氏父女偷盗镖物,纵火行凶毁尸灭迹,下令通缉追捕归案。
萧洛垚知道此事与官场牵扯甚深,光凭他一人之力在潞州绝翻不了案,只能护着霍氏父女逃过官府的追捕与不明身份之人的追杀往京都赶。
一路拼杀不绝,霍总镖头伤重不治而亡,好不容易到达京都之时,萧洛垚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苏慕松与萧洛尘听完霍姑娘的细述,一时震惊说不出话来。萧洛尘没想到潞州那看似花团锦簇般的州府原来却是这样的黑暗肮脏,一夕之间便能颠倒是非黑白,冤枉无辜,包庇罪恶。
“霍姑娘且安心住下,待萧六公子伤愈定能为你洗刷冤屈,找出真凶绳之以法的。”
苏慕松出言安慰,萧洛尘却不敢像他那般笃定,他知道六哥必定竭尽全力,或许还霍姑娘清白不难,但是想要将真凶绳之以法却不容易。
二人又劝慰一番,才从霍姑娘那离开,并肩走在回廊上,却是一阵沉默。
良久还是萧洛尘先开口
“慕松,这霍姑娘住在安国公府怕是不妥,还是待我寻个稳妥的地方再安置吧。”
“既然让我恰巧遇上了便是缘分,再说了你能找到比安国公府更安全的地方吗?”
国公府有府兵护卫,安国公夫妇又是半只脚踏入江湖的人,府中高手亦不少,既不怕官府盘查又不怕暗杀,放眼京都似乎确实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地方。
让霍嫣然住在安国公府是最优之选,萧洛尘也不再拒绝,六哥的事办妥了,他自己的事便又重新占据心头。苏慕松的举动让他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他既怪苏慕松在湖畔那样逼问他,更对其今日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感到恼火。
“你当真是恰巧经过相府吗?”
萧洛尘问过门房才得知,苏慕松的马车一连来了好几日,不过每回都是远远停在一处半个时辰便又走了,门房为此狐疑良久,要不是认得那是苏慕松的马车,怕是早就将其当做是什么心存不良的歹人了。
“当然是恰巧,我又没天天去相府,不过昨日路过,便刚好遇见了,这还不巧吗?”
“你既是乘车经过,这大雪天想必帘子盖得严实,怎的便看见她了?”
“车里炉火烧得旺,我掀帘子透透气,见那姑娘在雪地里冻得可怜,都是在雪地里挨过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难免心生怜悯。走近一看见居然是那时在潞州和六公子打架的姑娘,想必有个故事,幸而她倒也还认出我了,便将她带回来了。”
苏慕松眼含笑意的给了萧洛尘一个十分蹩脚的解释,而后又觉得实在说不过去,只得嬉皮笑脸,想要蒙混过去
“萧七公子,即便我带回来的是你未来的嫂嫂,你也不必如此盘问吧?”
“哪里是盘问?”
见萧洛尘面色不悦,苏慕松识趣的不再辩解,重新将话头引回到萧洛垚身上。
“罢了,争它作甚。你方才说到六公子的伤势似乎有所隐瞒?”
“嗯,大夫说六哥的筋脉受损,右手怕是要废了。我怕那姑娘听了不能安心,所以才瞒了她。”
“难怪丞相夫人将霍姑娘赶出了府,想必是将这件事怪到了她头上。”
“唉,即便没有六哥的伤,父亲母亲怕也是不会答应六哥和霍姑娘来往的。”
苏慕松自然领教过丞相与夫人是如何治家的,当年若不是安国公夫人登门拜访,苏慕松与萧洛尘怕也是要断了往来的。
“也是,丞相大人治家严谨,江湖女子怕是难容。”
是啊,江湖女子尚且难容,何况断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洛尘哥哥!”
苏慕柳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扯着萧洛尘的斗篷撒娇。
“洛尘哥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我家玩呀?慕柳好想你的!”
“因为哥哥要上学呀。”
苏慕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颇为傲娇的说
“你骗人,你不是和大哥一起上学吗?大哥这么久都没去上学,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