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顾湛沉默了一会，然后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你当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吗？他是我的情敌，尚杰，你可要想清楚。”

尚杰知道，顾湛的话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冷酷，他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我明白，但这关乎一个无辜者的自由。”

“无辜？尚杰，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天真。”顾湛的声音显得有些失望，“安母的罪行铁证如山，你应该清楚。”

与此同时，舒白得知了安暮晨的计划，她焦急地找到他。舒白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看上去干练利落，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忧虑：“安暮晨，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你的母亲…”

【原书里安暮晨妈妈也是救不了的。】

【他这样只会把自己扯进去啊。】

“舒白，我知道你担心我。”安暮晨握住了舒白的手，他的眼神坚毅，“但这是我应该做的。”

舒白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但你知道真相吗？你母亲的罪行，并非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原本的细节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个大概，当年具体的事情……】

“我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安暮晨舒白提高了声音，他的拳头紧握，“我只知道，她是我母亲，我不能坐视不理。”

舒白叹了口气，她知道安暮晨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她仍不忍心看他走进这场没有回头路的战斗。她轻轻拍着安暮晨的手背：“暮晨，有时，放手也是一种勇气。”

【安暮晨不应该是讨厌她妈妈的吗？】

【是他妈妈害死了安馨馨。】

“对不起，舒白。”安暮晨的眼中满是遗憾，“但我还没有勇气放手。”

舒白沉默了，她知道任何的劝说都是徒劳的。她只能默默地祝福他，希望他能够平安。

舒白的嘴角有些苦涩，她的眼睛注视着安暮晨，内心的波动无人能知：“暮晨，我懂你，但是…”

“但是什么？”安暮晨打断了她，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彰显了他的决绝，“妹妹去世的时候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妈妈。我向她发过誓，舒白姐，我不能违背誓言！”

舒白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她伸出手，轻轻地覆盖在安暮晨的手背上，试图传递一些安慰：“暮晨，我知道你承担了许多，但是…”

安暮晨抽回了他的手，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不愿再接受任何的安慰和同情。他转过头，避开舒白的目光，声音低沉而坚决：“不，我必须这么做。”

舒白梦到了现实中的自己，她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阅读。看到舒白走进来，梦中的自己一笑，放下手中的书：“怎么了，舒白？你看起来有些不安。”

舒白坐在对面，目光复杂：“安暮晨想要救出他的母亲，他找到了尚杰。”

她轻轻点了点头，态度依然淡然：“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帮助他吗？”舒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她轻轻摇头：“舒白，这是他的战斗，与我们无关。”

舒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但仍旧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平：“即使这样，我也不希望站在道德的对立面。”

她望向舒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这就是你，舒白，你总是尽力做正确的事。”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

“是安暮晨发来的信息。”舒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按下了手机屏幕。

舒白内心的那个她抬起头，目光沉静如水：“发生了什么事？”

舒白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认真：“他需要帮助，他想要救出他的母亲。”

她的神情没有任何波澜，轻轻推了推眼镜：“你打算怎么做？”

舒白的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种笑容里带着一丝坚定：“我们应该帮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她淡笑着，笑容里隐含着对舒白性格的理解：“好，在这点上，我支持你。”

舒白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舒白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她站起身，迈出了决定的一步：“谢谢你，我现在就去找尚杰。”

夜深了，舒白来到了尚杰的住所，她的步伐沉稳，铿锵有力。敲响了门，尚杰的面容透过门缝的光线显得有些惊讶。

“舒白，这么晚了，有什么紧急的事吗？”尚杰有些疑惑地问。

舒白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尚杰，安暮晨的妈妈，你我都知道那个案子的复杂性，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

但是顾湛那边，自己已经答应了，无论今天舒白怎么说，自己也不会同意帮助安暮晨的。

吃了瘪的舒白回到公司，看着天花板许久。

拿起手机，她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剑飞，是我，舒白。"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