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夜夜放纵的情事,罗明珠的精力很快便恢复如常。
最近大半个月以来,一切都很安生,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李氏曾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生怕罗金富的死会让杨氏罗旺两口子发疯。
万一闹到店里来,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生意又要受影响。
罗明珠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隐患,在罗金富刚死那会儿,她就已经做了措施,防备这种情况发生。
当初花银子打点衙役,便是为了此事。
收了罗明珠的银子,那几个衙役去小河村送还罗金富的尸身时,对杨氏和罗旺好一通威吓警告。
罗明珠与他们交好、且背后还有人撑腰。如果去找她作闹不休,后果自负。
当然,这些话没有明说,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容易让人误解的话,隐隐流露出这样的意思,全靠杨氏和罗旺自己脑补。
即便将来闹开,他们也能毫发无伤摘得干净。
杨氏和罗旺都是欺软怕硬的小人,自然不敢得罪衙门公差。
加上杜泽谦的一番警告,他们俩竟然真的没有找上门来作闹。
虽然不知道能安分到几时,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没有来找事,罗明珠过得很舒心。
进入九月份后,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一早一晚逐渐转凉。
这一日,罗明珠趁着得空,打算去趟布庄买些棉花,给全家重新做棉衣。
去年的棉衣摸着有点薄,且棉花都旧了,即便重新弹过,也不如新棉花暖和。
买棉花这种事其实交给李氏就可以,但罗明珠还想趁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皮货。
这些东西李氏不懂,很容易被人忽悠。而她从小受到爷爷的熏陶,对一些常见的皮毛料子,还是能分辨个一二三的。
许是家家户户准备重新做棉衣的缘故,布庄里买棉花的人很多。
平民百姓买棉花,大多不舍得一次买太多。往往是把去年的旧棉花弹一遍,再絮一点新棉花添补。
罗明珠不缺钱,自然不打算采用这种新旧混合的方式,而是直接买新棉花新布料。
至于去年的旧棉衣,重新弹了做挡风的门帘子就好。
平潭这边冬季是很冷的,现在住的宅子又大,如果不做好保暖措施,冬季肯定要冻成狗。
“罗掌柜安好,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刚一迈过布庄的门槛,相熟的女伙计便眼尖地笑着迎上来。
如今罗明珠在平潭县内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达不到人人都认识的程度,但在这些开店做生意的人眼里,已经算作优质客户。
她开店赚别人的钱,别人也想从她身上赚钱。
布庄虽然不缺生意,但出手大方的顾客哪个店家不喜欢?
女伙计热情地陪在罗明珠身边,“您今个儿想看点什么?”
“前些日子新到了几匹缎子,料子厚实,花色大气又雅致,正适合您这通身的气质。”
“这天儿赶着就转凉了,做一身厚实些的袄裙正合适。”
罗明珠笑着摆手,“缎子就不必了,我准备买些做棉衣的布料棉花,要是有好皮子也可以看看。”
听罗明珠拒绝缎子,伙计不免有些失望。当听到她想看看皮子时,失望又立刻转成了喜悦。
皮毛可比大部分的布料都贵。除了经年的老猎人之外,平民百姓家鲜少有穿得起皮料的。
就算是最普通的兔皮,那也不是寻常百姓穿得起的,都是富贵人家才舍得上身的装束。
普通百姓能穿一件厚实的棉花就不错了,有不少穷苦人家,连棉花都不舍得多絮呢。
“您赶得可真是巧了,昨个儿我们东家刚收了两车皮子回来,件件都是好东西。兔子皮、狐皮、狼皮……哦对了,还有一张黑熊皮呢。”
“我先陪您挑些做棉衣的布料,然后再去看皮货,您觉得如何?”
即便是更想卖皮货,但伙计仍然先把便宜的棉花布料安排妥当。
这种服务态度,让罗明珠如沐春风,对布庄的东家钦佩不已。
“就这么办,有劳了。”
事实上,棉花没什么可挑的,做棉衣的布料也没什么可挑的。
反正是穿在里面,外面还要套外袍,花色差一点也不要紧,只要质地结实舒适即可。
不过这是有钱人家的穿法,日子紧巴的普通百姓,棉袄外边就不套外袍了。
难看不难看不重要,没钱的人根本不会讲究那么多。
选好了棉花布料,伙计热情地伸手虚引,“皮货在后头那个房间里,请您随我来。”
甫一走进房间,罗明珠便看到了满墙的皮货。
除了墙上挂着的,靠墙根的地方还摆着一溜二十多口敞开盖的大箱子,里面亦是装着满满当当的皮货。
单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