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可不就是占据了心,才会如此的么?
严海棠掩唇笑了。
可见她驭夫有道。
——
此刻的山脚农家小院里,站满了人。
有两男子架着阿力的胳膊,要将人带离。
傅北墨张开双臂拦住他们。
婉娘急道:“阿力如今被我家收留,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有一婆子上前:“就凭我是他外婆,我就可以带走他。”
阿力使劲挣扎着:“我不走,我要留下!”
傅氏站出来,哼声笑:“阿力外婆,你听我讲一句,这个傅婉娘眼瞎心眼坏,她说得好听收留了阿力,实则是看中了阿力那院子。”
傅南窈气道:“老太婆,分明是你胡家看中了阿力的院子,这会子来说我们了。”
钱氏摇头:“这么多年了,村里哪户人家养过阿力?大家若想养,早就养了。如今你家倒是养了他,还不是看中他的院子,否则怎么这般好心?”
李母道:“胡家婆媳说得可就不对了,婉娘妹子好心收留阿力,你们没这份好心就不要乱说话。”
里正也道:“阿力外婆,我是本村里正,我说句公道话。阿力已经不小了,他想跟你走还是留在本村,该看他自个的意思。”
有不少村民点头。
也有不少村民与胡家婆媳看法一般。
一时间小院内吵吵嚷嚷。
阿力扯开嗓门,使劲挣扎:“我想留下!婉娘婶婶是好人,我想留下!”
傅北墨帮他去掰男子的钳制。
两个半大少年使了劲,还真叫两个架着阿力的男子有些难以招架。
这时,那婆子浑浊的眼眸厉色一闪:“都别吵了,作为阿力的长辈,我准备将他送进宫去,当个太监。”
“如今宫里开始选宫女,太监也是缺的,阿力长得还可以,应该能选上。”
“如果选不上,我就将他卖了。我身为他外婆,自然有这个权利。”
她看向傅婉娘:“这些日子你供他吃喝,不管你家是看中他的破院子,还是真好心,我道句谢谢。”
说罢,对两男子做了个手势,就拖着阿力往院子外走。
村民们没想到是这么个目的。
胡家婆媳噤了声。
人们纷纷道:“让阿力当太监,阿力外婆,你是真狠心啊!”
婉娘急得不行:“阿力外婆,阿力是你女儿的骨肉,你怎么这般狠心,要将他送去当太监?”
阿力低头在其中一男子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傅北墨见状,也在另一男子手臂上咬了一口。
两男子各拎起一个少年的衣襟便开始揍。
这段时日,傅北墨与阿力练功有些成效,一时间两男子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这时,阿力的舅舅与表哥也来了。
场面立时变成四个男子对付两少年。
里正想要理论,被阿力外婆拦住:“这是我们的家务事。阿力没了亲爹,爷奶早已过世,如今阿力自然归我家说了算。”
言外之意,里正管不到他们头上,村民们更不该多管闲事。
拳脚无眼,到底是旁人的家事,村民们即便对阿力的遭遇唏嘘不已,却没男子如傅北墨一般去帮着阿力。
没多会,阿力就被四个男子抬着手脚给带走了。
村民们摇头,议论着离开。
婉娘气急,瘫坐在竹椅上,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母劝:“婉娘妹子,你的心眼好。阿力摊上那么一户外祖家,是他的命不好。”
傅南窈也跟着落泪:“当太监,那是要了人半条命啊。”
转头看到弟弟面上有了乌青,她又哭:“北墨,你疼不疼啊?”
“我不疼。”傅北墨按了按脸,动了动下颌,“我去村口等哥哥嫂嫂,哥哥嫂嫂聪明,他们肯定有办法!”
婉娘坐直了身子:“对,你哥嫂聪明,他们有办法。”
李母伸手在婉娘背后轻抚着帮她顺气:“我家阿狗块头大,方才他若在场,阿力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带走。”
傅北墨点了头,撒开腿往院子外跑。
李信恒的牛车载着傅辞翊与颜芙凝到村口时,傅北墨已等了颇久。
“北墨,你怎么在这?”颜芙凝看到他,便从纸盒里掏了一块芝麻生。
把递给他时,她看到他面颊上有伤:“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傅北墨唇角瘪下:“疼的,可疼了。”
颜芙凝将放到他手上,柔声问:“是跟人打架了?”
傅北墨将塞进嘴里,难受道:“阿力被抓走了,歹人要送他去当太监。”
一听此话,那还了得!
李信恒让傅北墨也坐到牛车上,四人坐着牛车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