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的容貌长的太过显眼,对他来说并非好事。”
谢洋是是第一个提出离席的人,回府的路上看着一双儿女靠着云莺睡着了,谢洋突然说了一句。
“夫君。。。”
对于谢洋的话云莺无法理解,她家阿离长的出色不是优势吗?有侯府在后面,谁敢欺负了她家阿离?何况如今他又立了军功。
“可还记得苏家玉衡?”谢洋本不愿多说,可看着结发多年的妻子一时没忍住,又添了一句。
“苏九?”云莺等了许久见自家夫君未再开口,反而闭上了双眼知他不会再给解释了。
苏家阿九她是认得的,准确的说苏家阿九这满池乐的人都认得。
名动天下,风华绝代!这是旁人给他的评语。
可是他的结局呢?当年多少人追捧他,如今不知道还有人会否记得曾经名动池乐的苏家阿九。
想到他的遭遇,云莺不禁眼角滑落了泪滴,若是早知道这样的结局苏家阿九会不会后悔自己生于苏家。
“不知朝廷会给阿离什么官职?他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另一边在谢洋夫妇离开后,也跟着请辞的崔明坐在自家撵轿中,一手抱着玩疯了早已睡的昏昏沉沉的儿子崔谨之,另一只揽过娇妻的纤腰,嘴角含笑的说道。
云雀闻言摇了摇头,身体往崔明一侧斜歪了过去,将头靠在了崔明肩头,一派小鸟依人的模样。
“祖父那儿也没有透露一点口风吗?”崔明故作不经意的低声问道。
“没。。。我就随意问问?”看着闻言突然坐直后侧头看着自己云雀,崔明有些些尴尬地说道。
云雀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似乎在思考着他问这个问题的真正用意。她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崔明看着她,继续说道:“我只是关心一下阿离,身为他的姐夫,关心一下他,不应该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眼神也有点闪躲,但是此刻刚好低头的云雀没有注意到。
似乎是相信了崔明的话,云雀再次依偎到了崔明身上,摇了摇头,:“祖父没有提及,就算不给官职,云府也是养的起阿离的,我家阿离就该自由自在的,不该被什么官职束缚。。。。”
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崔明示意的眼神,立即会意,更是夸张的伸手捂住自己微张的嘴。
是了,天子脚下怎可妄议朝廷。
看着云雀夸张的动作,崔明不由暗叹,他的娘子果然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单纯的过了头。
散了宴席,送走宾客后,忙碌了半天的云忆白夫妇二人双双回到了芸香苑。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简氏挥退了身边侍女,亲自替云忆白解下外套,小心翼翼的挂在了外间的屏风上。
云忆白见她忙完,便微笑着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两人一同走向了内室。屋内早已燃起了淡淡的安神香,灯光昏暗,只有床头的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忆白,有句话我憋不住了!”简氏一向温婉,极难会这样说话。
“为夫洗耳恭听。”
看着在烛火照映下依旧容色艳丽的妻子,云忆白仍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不许贫嘴!”简氏有些微怒,她在心里憋了半天的气,这边那人却还在油嘴滑舌,不由更是气上加气。
“大姑爷,这样的品性我实在看不得!”简氏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若不是当年公爹执意要让莺儿嫁入谢家,她的莺儿本也该如雀儿一般,天真娇憨的小女儿姿态,可是,如今谢家是怎么对她的莺儿的。
云莺是她第一个孩子,现在她还记得初为人母的喜悦。
“玲珑,爹给订下这门姻亲自有他的用意。”云忆白虽然对谢洋也是诸多不满,对于定下这门亲事的父亲也是有埋怨的,莺儿出生时他就开始臆想将来谁能娶走他的女儿,总归是要样样满意的才可。
“玲珑,我瞧着谢洋这人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虽然不像崔明那样事事依着雀儿。”
“好在哪里?成婚半年就把表妹弄进房里,每次那些个赏花宴,书局我们莺儿过去都会被人私下议论!”简氏前几日去了慕南王府的观雪宴,在抄手游廊休憩时,有听到有人在那儿八卦,说是谢府大爷独宠青梅竹马的柳姨娘,一个月几乎日日宿在柳姨娘处。
简氏到底是替自己的女儿不值。
“可谢洋除了那柳氏,再无第二个人了,柳氏入了谢府这么多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云忆白到也不是想为谢洋开脱,只是不想自己妻子再继续因这事而专科牛角尖。
“你!!!居然还偏帮于他!”抬头简氏加大了声音说道。“自己闺女你不心疼,还是。。。还是。。。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你也想要纳个姨娘!”
简氏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看向她的夫君。
果然,他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