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诸藩镇官军大部分成为节度使私兵,不再受中央调度,自然粮饷补给也是由节度使从赋税中调发。
自然是谁给饭吃给谁卖命,官军也不例外。
所以纵兵抢夺财物甚至屠城的现象屡见不鲜。
三日后,临汾城中,元槊带着乌月,姜子思几个人前去面馆吃饭。
原本还算热闹的街市在官军的破坏下已时家家闭门不出,鲜有人影。
“这光景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进城了呢。”姜子思感叹了一句:“不知道还有没有面馆开着。”
“土匪,他们比土匪好不到哪去。”赵宏武插了一句。
“毕竟不是咱自己的兵,这些事没法说,走吧!”元槊说着继续前行。
转过一个街口,一户人家门户大开,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元槊听到声音皱起眉头,这种声音,这个地方不用脑补都是知道里面大概是什么情况。
赵宏武看到他的表情已会意,大步冲进院中,不大的院落,三间小房子前物什洒落一地,坛坛罐罐,桌椅凳子的七零八落。
动静是从里屋传来的。
几声得意的淫笑让赵宏武低头冲了进去,随后院子里的几人便听到扑通扑通地打斗声,笑声变成了哀嚎声。
元槊进了屋,西面墙下一张木床,两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衣不蔽体,瑟瑟发抖。
床下面三个衣衫凌乱的官兵已昏死过去,而茶桌下面躺着一对中年夫妻,大概率是这对小姐妹的父母了。
不用想,这几个官军应该是王处存或者陈景思的兵。
“把这三个人拉到街上,枭首!”元槊指着地上的三个官兵。
赵宏武领命将三个官兵拖了出去。
而元槊刚想上前安慰两个小女孩又顿时觉不妥给乌月使了使眼神后退出到屋外。
街边一棵歪脖子柳树下,三名作恶的官兵此时已被吊在半空中清醒过来,看着壮硕的赵宏武不停地求饶。
“大哥饶命啊!”
“欺侮百姓,害人性命,其罪当诛!”走来的元槊阴沉地盯着半空中的三人数落罪行。
“大人啊,我等是王节度使大人麾下的官兵,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错事,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三人一看白发的元槊识得他是临汾城下一槊制敌的蓟州刺史,纷纷哀求。
“什么意思,拿王处存来压我?”元槊走向近前,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
一股水印顺着其中一名官兵的腿间流了下来。
吓尿了!
“大人误会了,误会了!”三人眼看元槊不吃这套也是一时无辙了。
“那就准备上路吧!”元槊对赵宏武挥了挥手。
“你!装什么呢,你的军中就没有欺男霸女的吗,这城中大家都这么做,就只有我们三个有错了?”显然是面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三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动手!”元槊也懒得跟这三个将死之人争辩。
“住手!”远处传来一声,听着熟悉。
来人是义武节度使王处存的儿子王郜,身后带着一队人马。
“公子!救命!”吊着的三人本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王郜的到来又点燃了他们活下去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