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槊,亏我有心栽培与你,没想到啊,没想到!”司马叶怀恩驾着军马缓缓走了过来,马蹄在青砖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马鼻孔急促地喷着白烟。
“司马大人。。。。。。”元槊看着领兵前来的叶怀恩不知如何回答。
“叶司马,速速拿下这些反民,包括这群骑兵!”陷入绝境的刺史陈延平看到叶怀恩的到来就像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刺史大人。。。。。。”司马叶怀恩低头行礼却又侧脸翻眼看着刺史陈延平伸出一个请的手势:“这骁骑校尉所说也是属下的疑虑,请解惑!”
“。。。。。。”元槊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这司马叶怀恩也不跟刺史一条船啊。
“你!”台上的陈延平惊惧交加说不出话来,颤抖地指着叶怀恩。
“刺史勾结城中粮商祸害百姓,米粮和钱财就藏在粮铺和刺史府中,想吃饭的随我冲!”司马叶怀恩一声令下驾马冲向陈延平,身后的步军营和老百姓跟着蜂拥而至。
叶怀恩经过元槊身边时斜着嘴角一笑随后紧勒马缰,一双健壮有力的马前蹄腾空而起砸向刺史陈延平。咔嚓的碎裂声和陈延平的哀嚎声转眼便被人群发出的呼喊声盖住。
司马背刺刺史,这是什么剧本?
元槊也没看懂,这司马叶怀恩怎么就。。。。。。反正现在刺史陈延平已死。
要粮的百姓随官军攻入刺史府,府内留守的护卫一看刺史已死纷纷卸甲弃兵投降,而长史崔祐早前已经受伤,现在被嘈杂的人群不知道挤到哪里去了。
这是真的谋反,一州刺史说被杀就被杀了。在一个时辰前元槊可能还有回头的余地,但是现在一点可能都没有了,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刘守文和姜子思。
“二哥,这是造反啊,咱们快走!”姜子思一看这情形完全慌了神,事情发展的远远比想象的要坏。
“走?去哪里,还走的掉吗?”元槊收了收缰绳,看了看身后一样慌神的步骑营士卒。
“逃走吧,这蓟州待不了。”刘守文欲转身被元槊一把拉住缰绳。
“走什么走,从陈延平死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犯下谋反的死罪了,不走还有可能活下来,走了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元槊终于明白刚才叶怀恩那邪恶的一笑是什么意思,从一开始这位蓟州司马就图谋不轨计划着拉自己上船,所以才会超出寻常的提拔和赏识兄弟三人,只等着今日拿自己当枪使。如果兄弟三人现在走了就会被叶怀恩以造反的罪名通缉,说都说不清,所以不能走。
刺史死了,长史估计也被叶怀恩趁乱顺手干掉了,那么这蓟州城现在最大的官便是这位极具城府的司马叶怀恩,马上就可以上位。
好狠毒!元槊此时才明白这官场并不比军营,水一样深,混不好就会被淹死。
“回营!”元槊说出这话的时候,周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但还是跟在后面返回骁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