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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宇死了,华夏警方已经得到线索了。”
另一边,在二楼的某个餐厅角落。
一道穿着红裙的倩影缓缓坐下,屏风将角落中偷偷会面的两人相貌完全遮掩,他们说话的时候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个点又没什么人吃饭,二人的交流,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保密。
听到这话,坐在对面的男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无所谓,反正交易还没彻底结束,不过是死一个负责人罢了。”
“等到金矿被送到明月集团的地盘上,交易才算是真正开始,樱岛那边应该也清楚这一点。”
听到这话,红裙女人双眼微眯。
“看来对于柳家主而言,一条人命算不得什么,而且你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很清楚,为什么陈星宇会死。”
说完这话,女人语气加重了几分,双目灼灼的盯着男人。
“你……”
“是不是清楚,谁杀了陈星宇?”
闻言,男人不置可否地哈哈大笑一声,又是突然收敛了眼里笑意,面上化作一汪清潭。
从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似乎瞧不出一丝情绪的波澜。
这幅情绪隐藏和变脸,没有过足够阅历和城府的人都做不到。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喜怒无常,波澜不惊吧。
“哼,你我都清楚是谁动的手,何必还在这虚与委蛇,裴小姐又何必装蒜?”
“陈星宇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就行。”
“这局又不是我等小小蝼蚁能够控制的,我们只能启到引导作用,至于最后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掺和不进去,何必还要躬身入局。”
话罢,男人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倒是你,陷得太深,很容易抽不出来的。”
“看来,你是故意挑起柳幺幺和风将矛盾。”
红裙倩影冷冷一笑。
“他们三方交易,互换得利,跟我柳家关系不大。”
“我挑谁矛盾?你可不要乱说。”
“还是那句话,裴小姐不要陷得太深,免得抽不出身来。”
“我柳归元,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这水搅的浑浊一点罢了。”
啪!
红裙女人没有再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
她跟这男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毫无关联的人命,在他眼里,的确就是个蝼蚁。
有利用价值的人死了,或许他还会惋惜一两句。
若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死了,在他看来,无非死了也就是死了而已。
“既然你清楚柳幺幺对宁氏集团的敌意……”
红裙女人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似乎很想看看这男人听到接下来消息时,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镇定。
她素手一抬丢出一摞照片。
“那你就再看看这个吧,你捡回来的女人,宁氏集团的大小姐宁月澜,正是董耀珠的亲生女儿。”
“而如今,跟在宁月澜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新婚不到半年的丈夫,方墨。”
“你现在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人的神色略微划过一丝凝重。
“如今跟在那女人身边的男人,不是柳幺幺请来的医生吗?”
“他叫方墨,宁月澜的合法丈夫,这是他们大婚之日,新闻上的报道,你自己看看他俩的婚纱照吧。”
红裙女人冷笑不已。
柳归元总是一副自以为掌握了全局的模样,实际上他自己不知不觉间也成了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没有人永远能够在不做到躬身入局的情况下,成为一双无形中的大手,下棋的人和棋盘上的棋子博弈,一个不慎,棋手就会被棋子反噬。
所以裴梓柒更宁愿自己去当那棋子,这样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更加清晰一些。
柳归元沉默刹那,才怔怔的说道;
“看来得找个机会把他们做掉了。”
“做掉?”
“你要做掉谁?宁月澜和方墨夫妻二人?还是柳幺幺?”
裴梓柒玩味一笑。
“你现在可调动不了郑家,柳家,风将手里的资源。”
“柳幺幺会杀陈星宇,是因为陈星宇是董耀珠的外甥,她对董耀珠恨之入骨,杀明月集团的人不难理解。”
“不过风将可不会随随便便听你调遣。”
“人家的目的,是安全护送金矿到港城和明月集团完成交易。”
“更何况,你若是做掉了宁月澜,现在把她当成‘柳如烟’的柳幺幺肯定会找你拼命。”
柳归元眼神中闪烁着思索,抬了抬下巴。
“这样的话,让他们没办法交易就好了。”
“做掉柳幺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