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与她碰杯，“谢谢。手链很好看。”

“真的吗？其实这是我自己做的。”那少女有些惊喜地很小声说道，仿佛遇到了知音，“谢谢。”

他微微笑着，绅士点头。

二人简单交流了一二，便也很快结束了话题。

只是就在程烬知回身离开时，却不小心听见身后少女的父亲不满地低声训斥起少女来，“是谁让你今天也戴这个破手链的……什么？夸你？你还真以为夸你呢？出门我怎么教你的，真是废物，一点话也不会说……”

程烬知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摇手示意，装作醉酒的模样避开一个又一个想上来搭讪的人们。

路过餐桌时还有时间顺手顺走几个没人吃的巧克力小蛋糕，趁着四下无人塞进了嘴里，转身上了二楼休息厅。

找个地方睡觉得了，这鬼宴会，也就只有小蛋糕挺好吃的，他舔着手指想。

“不好意思程少爷。”只是就在上楼时，忽然有个服务生上前喊住了程烬知，“刚刚您的酒杯忘桌上了，那个小姐让我还给您。”

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大厅中双手交握在胸前有些紧张的少女，正是刚刚那个戴着自制手链的女孩。

“另外还有这个，刚刚您走得急，她让我给您留作纪念。”说着，服务生从口袋中拿出一条与少女手上相似的贝壳手链，递给了程烬知。

“替我谢谢她。”程烬知想着刚刚那女孩父亲说的话，遥遥向那女孩点头示意，顺手将手链放入了口袋，接过了酒杯。

但等服务生离开，他却又再次将酒杯留在了桌子角落。

宴会上鱼龙混杂，酒杯一旦离身就容易出问题，几乎是基本常识。

他转身离开，却发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今夜空腹喝酒喝多了，从刚刚服务生离开起头便开始晕晕的，小腹处渐渐升腾起一股子燥热。

程烬知走了几步，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撑住了身侧的木扶手。

怎么会那么热？

刚刚暖气有那么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