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从桌上找到了一只香薰蜡烛，他响指一打将陆颂渊教他的咒术举一反三般催了灵力点上了火。

昏暗的房间中亮起一星点烛光，兰草香缓缓弥散开去，却没能安抚丝毫谢语紧绷的神经。

“别那么紧张。”他回了身，蜡烛的玻璃杯被他把玩在手中，烛光流淌间仿佛流金的酒液，照亮了他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漂亮清俊的侧脸，“她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你要把她怎么样？”谢语终究没忍住程烬知无形施加的压力，脱口而出问道。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既然你说不是406的，那就是普通小鬼，灭了也无所谓。”程烬知语气轻松，随手将手中的蜡烛搁到了桌上。

玻璃杯发出“哒”地一声轻响，烛火晃了晃，映上他白皙手腕上的阴阳环繁复的咒文纹路。

谢语一时噤了声，她手扶着桌沿，支撑不住身体般不自觉地发抖。

僵持之下，她也在赌。

只是她终究不过是个普通女孩，根本没见过这阵仗，也全然不是程烬知的对手。

果然，程烬知似乎根本没有与她多番费言的意思，他见谢语依旧没有反应，垂着眼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利落地便抽出了柜上的水果刀。

谢语一时紧攥住手，指甲几乎要深深掐进掌心皮肉里。

“你要干什么？小知。”谢语稍稍提高了声音，“你不是我认识的人，你究竟是谁……”

“显而易见。”程烬知的指尖缓缓划过刀锋，水果刀刺破皮肉时，血液被他胡乱抹上了刀体，他避开后面问题，只回答了前者，“让她魂飞魄散。”

他话音刚落，手下毫不犹豫便持刀像那白衣女鬼的颈部刺去，危险氛围骤然拔高之际，谢语几乎破了音，“住手！”

程烬知手上其实下足了力气。

所以在距离那女鬼颈部只剩几公分处停手时，那绷紧的手臂肌肉才顿时放松，他看着谢语煞白的脸低低笑了两声，“铛”得将刀扔回了桌上。

“就等你这句话呢。”

他在赌谢语不会坐视不管。

而最后是他赢了。

程烬知拉过自己的椅子，又松下力气般随性地往椅子上一躺，用大拇指指了指身边被绑缚的灵体，淡声道，“你一定知道什么。现在人质在我手上，拿你知道的跟我换，不然我就撕票，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