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边荒河,结果他取出魔车真宝,刚刚坐在车内,正要再施一道隐形法术时,忽见一道光虹从寂静河沿岸疾驰过来。
这光虹停在里许开外,显身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他穿着普通布衣,不管样貌还是打扮都毫不起眼,唯独脚踩的一朵桃飞器,让他彰显了一丝独特气派。
他眯眼打量方独树,原本是一副警惕万分的态度,等他看清方独树元婴中期的修为后,旋即露出笑脸,抱起拳头。
他用鉴语说道:“道友有礼了!老夫姓俞,在家中排行
他作为地主,面对无端冒犯领地之人,非但没有冷言质问,反而先行示好,由此可见他的处事之风。
方独树听他口音与昔年的采茶女一样,心知他是土著修士,不过他修为已经练到元婴初期,比采茶女高深的多。
方独树还没有学会鉴话,原本不愿理会这老头,但是想起狼毒部修士也在寂静河里现身,也许会被这老头察觉到行踪,就按照以前与采茶女交流的办法,施法入河,在河面凝写了一行神洲水文。
采茶女昔年跟随一位妖修坐骑习成了神洲古文,桃源国地处偏远,这位俞七翁未必会像采茶女一样涉猎广泛。
方独树就不抱什么希望。
谁曾知道,俞七翁往河面瞧了一眼后,顿时睁大双眼,换上了神洲话,流利说道:“原来道友是万象三派的象师,失敬失敬!”
听他口气,对万象三派很是尊重,他又面露疑惑,问了一句:“自从万象三派开山收徒以来,老夫每隔十年必定携带贡品,亲自前去拜山,三派象师老夫全都见过,道友却陌生的很,难道是近年才突破的?但也不对呀,道友已有中期修为,法力比老夫还要高深,恐怕早在几百年前已经进阶元婴了吧!”
方独树同样疑问甚多。
他先打听:“俞道友精通我所使的道语,想必是去过万象神峰,你所讲的万象三派,是不是开辟在边荒河的万象神峰上?”
俞七翁更显稀奇:“自然是在万象神峰,修仙界只那一处灵山有万象之名!”
方独树又问:“那万象三派又是哪三派?”
俞七翁娓娓道来:“太极派,两仪派与四象派!这万象三派,开山立派正好已有百年之久,明年就是百岁大庆,到时会举办一场庆贺大典,请帖已经发到老夫手上!诸位象师立宗以后,还把边荒河也改名成了万象青河,听道友你的口气,像是并不清楚其中经过呀?”
他顿了一下,又试探一声:“请恕老夫冒昧,道友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伱以万象道语作为母语,怎么对万象三派的了解,还没有老夫这个外人多?”
方独树简要解释:“其中缘由,说来话长!总之我与万象三派的修士肯定认识,而且都是故交,我于两甲子前离开了万象神峰,前往外域闭关,期间一直没有返回,以致于万象三派开山时我不在场,自然就不知情!”
俞七翁一听是故交,急忙劝说:“如果道友你与万象三派有交情,那就事不宜迟,赶快返回青河去备战吧!”
“备战?”方独树忙道:“俞道友你是什么意思,还请说的详细些?”
“哎,这场战祸是间三国闹出来的!鉴修仙界共有七国,道友是否清楚局势?”
“清楚!传闻间三国原本是一家,后来因故分裂成了墨兰国,血梅国与竹子国,难道他们要去攻打万象三派?”
“不止他们要打,他们还准备结盟鉴七国,组建联军攻打万象三派,只是无谁响应,他们只能纠集到三国兵力!”
“他们为什么如此敌视万象三派,难道双方结了仇怨?”
“无冤无仇!他们对外宣称,万象三派是妖魔邪道,讲妖魔之语,炼妖魔之功,他们假借苍生大义起兵,借口是去万象河斩妖除魔!”
“哦,那他们的实际目的呢?”
“他们眼馋人家万象三派占据了青河沿岸的风水宝地,其实是想抢夺地盘,过去打家劫舍!所以大家都不响应,反而偷偷给万象三派送消息,老夫就把情报早早传了过去!”
方独树听见这番话,不禁瞧了俞七翁一眼,问他:“俞道友与间三国共居鉴修仙界,世代往来,为什么要暗中支援万象三派?”
俞七翁气愤道:“间三国修士凶性好斗,鉴修仙界历次战乱,都是他们带头挑起,几乎年年越境犯边,欺压勒索我桃源修士,关键是他们守着上古百仙朝的道统遗产,窃占为私有,从不外传!
反观万象三派,广开山门,有教无类,但凡资质上佳,无论出身如何,都能入派求学,三派比三国更友好,更擅教,帮谁不帮谁,自然一目了然!”
方独树早就听采茶女提到过,鉴修仙界的道统起源自上古百仙朝,这座仙朝虽然覆灭,衣钵却一直流传,时至今日,被间三国给继承。
这三国以鉴正统自诩,他们也确实掌握了百仙朝的嫡传道法,其余四国全是旁门起家,被他们排斥为下流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