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月陇关真容,这座雄关绵延了几百里长,比城池还要大,不用阵门的话,咱们要走好久才能出去!”
方独树忽然想起当年在鬼雾里穿行,
如今雄关重立于河道上,关墙肯定会被修复加固,规模必然不会小。
他心里有了期待,当即跟随几女进入传送门。
从传送门出来后,他直接来到了露天关墙上,耳边充斥着河水的奔腾之声,环境也豁然开朗,视线一下宽阔到了极致。
他站在墙边远眺张望,发现一座庞然大物,正横亘在壮阔河道上。
这里是流经月陇境的黎水河,河道有几十里的宽度,雄伟关墙不止横跨了整座河道,又朝两岸山林内延伸了上百里。
关墙高逾百丈,每隔数里搭建一座墙楼,宛如山头一样矗立在墙上。
这些墙楼规模不一,最矮不过一两层,最高足足有一二十层,每座墙楼内都有修士驻扎的身影。
“祖师与师姐的洞府全都设在月陇关吗?”方独树问。
“我们的洞府在百里之外的河岸上!”苏蝠女道:“诸葛上师与游绝上师常年驻扎在关内,定居这里的修士也都是他们从五岳真宫与大羲朝廷调来的!”
“师弟你看,岸边那座十二层的关楼,就是诸葛上师与游绝上师的道场!”梁胜茵顺手指了过去。
方独树目测了一下,那座关楼甚是气派,楼顶穿入云霄,距他并不远,怪不得早前梁胜茵传信时,诸葛上师与游弃之可以那么快赶到。
他瞧了一会儿,目光转向了月陇关之外。
只见青河之水滚滚激流,河岸高峰耸立,草树木遍布其间,放眼望去全是绿意,山美水美,已经回归了大自然的瑰丽盛景。
任谁也料想不到,在五十年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火海焰洋。
经过符远上师《回春道》的施法,火烧海已经不复存在,月陇境的原始风貌重归了天地之间。
“师尊他……”方独树浏览过后,抒发一句感慨:“真是功在千秋呀!”
他话音才落,一道熟悉男音,忽然贴着河道,冲上关墙,落入方独树耳中:“既然师弟崇敬师尊功德,就应该亲自前去拜见,而不是在这儿自说自话!”
虽然五十年未见,方独树还是一下听了出来,这是三师兄何铁掌的声音。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艘浮舟显露在十余里外的河道上,顺水遁行,眨眼就来到了关墙之下,又腾空一跃,飞上墙头。
再看浮舟之内,除了三师兄何铁掌外,还有镇文府的玄锦文师与齐广襄。
何铁掌见了方独树的面,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当年你被仙鲲池水给卷走,真怕你被困在池底再也出不来,如今你平安归家,可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方独树笑道:“当时我对祖师透露过,我是要趁着仙鲲池水的混乱,趁机脱身,他事后没有告诉你吗?”
何铁掌叹道:“你祖师都弄不清你有没有逃走,告诉我有什么用?要说你胆量也真是大,在三山五岳那么多元婴老怪的眼皮底下,还敢施展瞒天过海的手段,一着不慎就有葬身池底的危险!”
他觉得当时那种情形,方独树能逃走属于泼天大幸。
他一直担忧方独树困死在仙鲲池底。
他与齐道鸣一起给方独树护法,万一方独树不幸陨亡,齐道鸣身份是方独树的祖师,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他作为师兄,责任可就大了。
好在方独树完好无损的归来,这件事也可以告一段落。
苏蝠女听见两人提及仙鲲池的往事,顺口提了一句:“三山五岳的那些元婴修士都是长辈,竟然要难为师弟这么一个金丹期小修,真是不成体统!对了,当年师兄你从扶摇塔回来,曾说重荷鱼尽数被摄回仙鲲池,这事与师弟有没有关系?”
她刚刚进阶元婴,对重荷鱼需求不大,但二师兄乔白眉却是急需,乔白眉年寿已经不小,如果再结不了婴,就要面临坐化的困境。
她上头三位师兄,乔白眉脾气最好,对她也最为耐心,她不舍得乔白眉大道终止,就忍不住找方独树打听,如果有重荷鱼的线索,乔白眉进阶就有希望了。
旁边的知弱祖师听见她的问话,目光也微微一亮,很想知道答案。
当年离开扶摇塔后,她没有留在众妙宫,而是领着梁胜茵重返了河西,她这么做是受了傅玉卿拖累,但她知道傅玉卿与《太极道》无关,这个秘密她一直压在心里,不曾对外透露。
她目的是想押注在方独树身上,方独树垂钓重荷鱼无往不利,虽然在仙鲲池内失踪,不过一经回归,捕获重荷鱼的几率应该非常大。
何铁掌却没有让方独树回应,他摆摆手:“鱼的事先不要提!师弟刚刚返家,肯定挂念阿嫦,先给他说说阿嫦的消息!”
苏蝠女立马露出一丝歉色:“刚才见到师弟,太过欢喜,竟然忘了阿嫦的事!”
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