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劝。
等了一会儿,方独树把
只听一阵疾呼声从池面上传来:“池水涌现浪涛,这是重荷鱼显形的征兆,诸位道友,咱们运气真好,刚来仙鲲池就遇上一条重荷鱼!”
“诸位道友快看,竟然是一个金丹期小修在垂钓,他身边只有一个元婴老怪在守着,大家快些动手,把这条鱼给抢了!”
“那钓台两边坐着二三十位老怪,他们怎么一动也不动,莫不是有诈?”
“这些老怪不是一路,有神洲修士,有绘峰人,也有摹霜人,甚至还有妖修,他们肯定是在相互牵制,咱们先抢抢看,真要是抢不到,到时离开就是了。”
这一行人有五六位元婴修士,像是临时凑起来的散修队伍,身穿道袍都有客卿标记,应该是各地朝廷官衙所聘请的供奉长老,虽然有资格通过青云桥进入扶摇塔,却是独来独往。
他们胆量也大,明知池壁修士众多,仍旧想要虎口抢食。
结果他们刚刚进入距离方独树十里的界限,池壁上的二三十位元婴老怪,集体蹿上半空,恶狠狠的喊道:“敢靠近钓台十里者,死!”
这些老怪齐齐出手,他们的联合一击非同小可。
那位跑在最前面的散修,被老怪们合力击中,肉身当场溃为一团血雾,甚至连元婴都来不及逃脱。
这瞬杀一幕,把附近几位散修同伴吓的退避三舍,边跑边叫:“误会,这是误会!诸位道友,我们这就退到百里开外,绝不再靠近分毫!”
他们心里纳闷坏了,历次扶摇塔开塔,各地修士都会势如水火,相争相杀,怎么池壁上的老怪们如此齐心合一,观其众志成城的携手姿态,简直就像是一家人似的,真是邪门!
他们不敢再停留片刻,但他们刚刚后撤十余里,又见一座座的莲台闪现在黑水上空,每座莲台上都站有一位元婴修士,数量也有二三十位,与池壁上的老怪人数旗鼓相当,他们以为是遭到了前后夹击,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不过这些莲台修士与池壁上的老怪并非一路人马,见他们在前挡路,怒斥一声:“滚!”
他们如蒙大赦,当即朝两边火速逃去,滚的无影无踪。
等他们身影消失,二三十座莲台继续前行,直奔方独树的钓台而去,即使迈过了十里界限,也没有谁敢出手阻拦。
池壁上的老怪已经认出这些莲台的身份,其中一半来自三山贤派,另外一半来自五岳真宫,且个个法力高深,后期修士就有十多位。
他们这一行人也是三山五岳八座宗门的首领人物,之前为了知弱祖师之事,他们一直待在秘殿交涉,此时交涉完成,他们听闻这里出现一位垂钓天才,就结伴赶了过来。
三山贤派弟子簇拥在一位白发老者身边,这老者道号怀虚子,出自三山领袖尚贤派。
五岳真宫弟子围在众妙宫的仇云妙师身边,五岳领袖原本是青始宫,但仇云妙师年纪超过九百岁,是寿元最长的老前辈,比游弃之还要大一些,就被公推为五岳领头人。
她朝池壁上望了一眼,先喊一声:“游师弟与史师弟怎么与这些异修搅在一起,你们过来!”
游弃之与史庚很是听话,给左右同门打了一下手势后,立即飞离池壁,等他们来到仇云妙师附近,池壁上的老怪数量已经少了一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滚!”仇云妙师身边,飞出一位青始宫修士,环视池壁众人,下起逐客令:“这座钓台已经被五岳征用,谁再敢靠近百里以内,全部杀无赦!”
池壁上的这些人,有几位来自绘峰与摹霜的后期老怪,并没有被言语唬住,他们朝三山修士望了过去,三山五岳历来敌对,或许可以浑水摸鱼。
怀虚贤师面无表情,代表三山贤派发话,“他们五岳征用一半,余下一半归我三山,诸位道友要是不满意,可以留下来切磋一番。”
“算你们狠!”
那几个后期老怪冷哼一声,心知三山五岳已经狼狈为奸,他们一脸不爽的飞离池壁,对方人多势众,打起来要吃大亏,他们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眨眼之间,池壁上就只剩下河东府的卫天照与卫壁,以及北朝的黎歌王子。
黎歌王子本想仗着自己王族身份,讨一个留下的特权:“小王……”
“这里只有五岳,没有王庭!”结果五岳修士一点面子也不给:“你们要是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哈,既然诸位道友这么讲,那小王这就离开!”黎歌王子仍旧是笑意盈盈,但转身时却满腹阴郁,心想这群混蛋真是无法无天。
卫天照火气更大,他好不容易得到瓜分重荷鱼的机会,结果被不留情面的抢走,他心有记恨,传音给黎歌王子:“昔年咱们大羲朝初立,什么狗屁三山五岳,他们全是一群磕头虫,现在翅膀硬了,竟敢目无王权,早晚要重新收拾他们!”
黎歌王子暗自苦叹,心说就算要收拾,也轮不到卫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