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认识所有河西同道!”
这话吹捧的有道理。
方独树不禁失笑:“我还以为这位符大人能做国主的亲信,会是国主在上宗时所招录的弟子,想不到却是出身河西。”
铁铭介绍道:“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河西人,年纪已经有四百余岁,在符家有威望,在河西诸派内也有一定资历,又擅长交际,这才被国主委以传旨的重任。”
类似传旨这种差事,日常需要频繁与河西修士接触,不宜使用上宗的陌生面孔。
那些原籍青河神洲,跟随国主符远从神洲赶来的弟子与官员们,往往会被安排在皇宫的各种法殿内任职,这些法殿的俸禄高,却不需要四处跑腿,也不怎么接触河西修士,比较适合他们。
方独树想起早前铁铭所讲,国主符远整日都在洞府闭关,即使偶有外出,也是为了悟道。
他就举了举圣旨,询问铁铭:“这上面的旨意,是让我去道院参加龟灵法会,难道与国主悟道有关吗?”
“正是!”铁铭道:“咱们这位国主,已经有八百岁高龄,他与小愿寺的忘累古僧是同一代人,整个河西修仙界就属他寿数最古老!如果他不能冲上化神期,那他距离坐化就只剩下一百多年,所以他才要抓紧悟道,好进阶延寿!”
“我当初在磐石桥时,听后磐宗符禄祖师提过,国主年寿很大,寿元未剩很多!”方独树回忆道:
“符禄祖师还说,国主正在不惜代价冲击化神,其余诸事不愿理会,就算符家遭遇倾覆灾祸,国主也不会返回河西,但他最终还是回来了,看来他仍旧是眷顾咱们河西的香火之情。”
“嘿,他未必是为了乡情才回来的!”铁铭又趴到了方独树耳边,小声透露:
“我听符家一位金丹期长老讲,国主本来是在上宗闭关,他是受到了上宗上师们的压力,命令他出关,正好他悟道遇阻,继续闭关已经没有效果,他才动身返回河西的,但即使他回来,也对征战没有兴趣,至今未见他与勾叶人打过一仗!”
“原来是这样啊!”方独树感叹起来:“怪不得我在老泉关时,不见国主跟随楚上师征战,当时我还以为,国主是要留驻皇城,想不到竟然是一位苦修士,一心不闻窗外事!”
“他简直比小愿寺的老僧们,更加不闻不问!”铁铭与大部分河西金丹修士一样,对国主缺乏敬畏:
“其实他对符家也没什么情分,符家年纪最老是符禄祖师,寿数才六百岁,比他小了两百年,他本身没有嫡系后裔,与他相熟的符家族人已经坐化干净,他对现今的符家后辈都血亲较远,要不怎么会给自己起一个‘符远’的道号?”
这是一句调侃。
却也道出国主符远与符家之间的疏远关系,整个皇宫里边,除了负责传旨的涉外职务,其余官位都是那些跟随符远从上宗回来的弟子在担任。
不过国主毕竟是姓符,他的王位本身就自带着对符家后辈的庇护光环。
如果将来他的修为可以更进一步,冲上化神期,加冕上师尊位,那么不管他与符家关系再冷淡,哪怕他住在神洲千年不归,他的威慑力也依旧存在,照样可以庇佑符家在河西修仙界安稳长存。
所以一个家族一个宗派乃至一座仙朝,地位是否稳固,唯一因素只取决于修为最强的威慑力量。
铁铭认为国主符远对族亲冷漠,方独树反而觉得国主符远对修仙界有着清醒认知。
无论什么时候,修为都是最有力的保障。
国主符远把所有精力全部用在悟道冲关上,这绝对是最理智选择,只要他能进阶化神,目前河西诸派所遭遇的所有困局,都可以迎刃而解。
“那龟灵法会到底有什么来历?”方独树最后打听。
“这是国主根据他自己的悟道经历布置出来的幻境,因为悟道历程常有变化,幻境也会不定期更换。”铁铭常居皇城,已经观摩过数次不同幻境:
“自打我搬入皇城以来,国主已经在道院更新了三次幻境,这是
“他修为已经走到化神边缘,肯定已经元婴圆满,邀请元婴修士辅助是不是更合适一些?”方独树不解:“为什么偏偏选中咱们金丹期修士?”
“等贤弟你去了道院,一看便知!”铁铭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提前讲解。
“那好吧!”方独树笑道:“我对道院不熟悉,等龟灵法会开启后,麻烦铁兄来我这儿一趟,捎带上我,咱们一起过去!”
其实等到龟灵法会召开时,镇文派的几位文师都要参会,即使没有铁铭引路,镇文派文师们也会给方独树安排的妥妥当当。
不过方独树当面提出来,铁铭自然不会反对。
他们定好约定。
等到三天后,铁铭准时登门,这次他是孤身来访,并没有让宋墨竹随行。
方独树离山时也没有带齐嫦真。
这场道院法会是金丹期修士聚会的场合,没有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