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众人优先注意到舟头那位身穿银白铠甲的魁梧大汉,他正是曾经的胡啸文师。
以前龙象脉弟子习惯模仿胡啸文师的风范,以铠甲作为道袍,形如战场将军一般威风凛凛。
“这个叛徒!竟然甘当勾叶人的鹰犬走狗!”
“怎么说也是曾经师门,他投靠勾叶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来攻打旧日同门?”
“亏得祖师下令封存龙象峰,期望他将来再度回派,想不到他这么歹毒,难道他想把龙象峰也给拆了吗?那是他自己的洞府。”
镇文派弟子同仇敌忾,对胡啸文师恨的咬牙切齿。
三封文师与齐广襄却是心情复杂。
以前他们对胡啸文师抱有很大同情,即使胡啸文师离开镇文派,他们仍旧以师兄之礼相待。
毕竟辛苦培养的嫡系门徒,全部葬送在齐嫦真手上,这事不管让谁遇到,难免都会情绪失控,胡啸文师在镇文派无法获得公道对待,叛门可以理解。
就连齐道鸣也不怪责,甚至下令把龙象峰闲置起来,只要胡啸文师愿意回归,龙象峰就仍旧是胡啸文师的领地。
但胡啸文师是勾叶人已经得到证实,如果没有齐嫦真带给他的‘不公’,镇文派总坛有可能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这让三封文师与齐广襄对他的同情就此消散,转而抱起莫大敌视。
“他身边那个黑甲修士是圣象王子象拔,天赋有神力,外功非常厉害。”
宋童离开始逐一介绍勾叶人的首领人物。
那黑甲修士满脸虬髯,身形过丈,雄壮如山,头发披散在肩后,乱糟糟如同狮子头,像个野人似的。
他是圣象王子,此国之人无论修士还是凡夫,全都擅炼外功,历来都有野蛮民风,他修为有金丹中期,法力并不算特别深厚,不过当他施展外功变身后,可以力敌后期修士。
他身后跟着几十位黑甲卫士,全都有筑基修为,手持盾牌与锤斧,石像般一动不动,一看就是军纪森严的精锐悍卒。
他旁边除了胡啸文师,还有位身穿大红袍的老妪,拄着一根灵木拐杖,杖头雕刻有蝎形,目光锐利,透着凶厉冷光,老妪法力已经练到金丹后期。
宋童离对老妪很是忌惮,重点讲述:“她道号不详,在总坛斗法时,听那些勾叶人称呼她‘蝎圣母’,擅使毒术,贵派的杜瑶文师就是被她的蝎功暗算,法体险些不保。”
原本驻守镇文派总坛的是萧杜两位文师,都是齐道鸣的座下嫡传,八年前奉令调换,其中杜瑶文师去了雪祁城,换回三封文师。
勾叶人偷袭凤鸣派总坛时,杜瑶文师前去总坛支援,与一位凤鸣派的凤师联手对付‘蝎圣母’,结果非但没有取胜,反而全部被‘蝎圣母’毒倒。
宋童离又说:“她是听从圣象王子的命令,显然是圣象国的长老,但她不擅长外功法术,神通与圣象祖传差异巨大,料想是圣象国供奉的客卿散修。”
‘蝎圣母’与圣象王子是一路人马。
另一路是忽律王子律厄与‘娄圣师’。
忽律王子穿着文士长衫,面貌白白净净,颇有股风流倜傥之相,就是目光透着淫邪,不似善类。
他身后的几十位随从全部是女修,这些女修都经过了精心驻颜,模样年轻,姿色不俗,白天担任他的卫士,夜晚客串他的小妾。
即使此刻站在舟上,他手脚也不老实,时逢征战时期,他竟然这么造谣过市,难免会让人看轻,觉得他是酒色之徒,不足为虑。
宋童离却丝毫不轻视,指着他说:“此人身边的女卫,全都被他使用秘法祭炼过,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死士,他看去好色成性,实则毫不怜香惜玉,总是利用女卫去突袭对手!
他身边那个青衣老翁,被唤作娄圣师,修为已有金丹后期,神通更是彪悍,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控制数十具石楼傀儡!”
那些女卫实际上也是傀儡之身,体内全都被忽律王子种下了生死禁制,命运已经不被自己掌控。
忽律王子施展的傀儡之法与娄圣师有异曲同工之力,两人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道法传承却是出自一脉。
故而宋童离猜测,娄圣师作为忽律王子身边的得力助手,却并非散修出身的客卿,身份应该是忽律王国的权臣世家。
今次前来偷袭镇文派总坛的勾叶人,就是以圣象王子、蝎圣母、忽律王子、娄圣师为首。
他们乘坐战舟抵达落雁峡后,忽然停滞在河面上。
“奇怪!”胡啸文师环望峡山两岸,指着说:“这片水域是进入落雁峡的入口,附近峡山开辟了数处岗哨,常年都有镇文派弟子看守,此刻怎么会空无一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圣象王子粗声粗气:“你是反出镇文派的叛徒,偷袭凤鸣派总坛时你身份已经暴露,镇文派对你肯定有所防备,你对岗哨位置这么清楚,他们不把弟子撤走,难道留在这里让你